左青澜淡哂:“我只瞧她舒服。”
这点长辈们倒是赞同,纷纷夸赞单桃长得雍容大气,若放在古代,“贵妃”这个词她也担得起。
他太过迟钝,没注意到“喜欢”已经初初发了芽,这感情太过微妙,在灯红酒绿的迷惑中,很容易就被忽略了。
然而不知道在哪一天,这微小的喜欢渐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等他发现时,已经晚了。
他有过许多女人,他不需要主动,各式各样的女人蝴蝶般向他飞来。
他人生中,唯一主动过的一次,便是那个月护城河边的期盼。
“我的心不脏的,”左青澜喃喃低语,“它只装了你一个人。”
从头到尾,只爱过她一个。
所以,能不能原谅他一次。
单桃埋首在他胸膛,佯装睡着了,她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然而细细思索,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她尝试着重新开始,确实是一条对大家都有好处的路。
她的感情也不纯粹了。
她也会衡量利弊了。
她活得清醒又克制。
这是她在夹缝中生存得来的经验。
有左青澜护着,她的路会走得更稳当,她想做的任何事都会变得顺利,她和她的孩子们也没人敢欺负。
这其中唯一关键的,是她要护好自己那颗曾经受过伤的心。
她可以再重新接受他。
重新跟他开始。
但不可以再爱上他。
只要能做到这点,她无所畏惧。
良久,单桃很轻的一个字:“好。”
“......”左青澜愣住,他不敢置信地低头,“桃桃,你说话了?”
单桃立刻后悔了:“没有。”
“我听见了,”左青澜黑沉的眸底像泼进一盆阳光,阴郁顷刻散去,“你说‘好’,你答应了?”
单桃悔的不行,她掩耳盗铃的捂住耳朵:“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没听错,”左青澜掐住她下巴,气息炙热道,“你说‘好’,我听见了。”
“......”
左青澜开心的像个孩子,他心情阴郁了好几年,已经不打算她能原谅自己。
可就在这一刻,她居然松口了。
单桃呜着声,想把脸埋进枕头里,然而下巴被他控在虎口,躲又躲不掉,被迫着仰头,与他灼灼的目光对视。
左青澜兀自笑了几声,他啄吻她唇,低哑着声:“我爱你。”
单桃脸蛋绯红,被他快速升起的体温炙到,四肢百骇都在他吻中颤栗。
这场情事来得猛烈而迅疾,左青澜极尽温柔与热烈,他哑着声说了无数遍爱她的话。
疾风骤雨过去,男人餍足,紧紧抱住她的娇躯,凉薄的唇角是满足的笑。
单桃摸摸自己只有一丁点起伏的心脏。
这是左青澜头次跟她说如此直白的情话。
若放在以前,她一定会欣喜若狂。
可现在,她心脏的那点跳动,不知道是因为这场缠绵的情事,还是因为许久以前渴求的东西终于得到。
她想对自己说声抱歉。
以前为了爱一个人,委屈自己那么多年。
现在进退两难,她又选择再走一遍。
不知道当初打算放弃那份感情的自己,会不会责怪她。
男人体温很热,抱她又抱得很紧,单桃感觉不舒服,手脚稍微动了动。
不过刚有点动静,左青澜便睁开黑漆漆的双眼,倦着声说:“不能反悔,不许。”
“......”单桃有点恼,“你松开点,我被勒疼了。”
左青澜呆滞地望住她,明显没有完全醒神。
“不会让你疼了,”他嗓音倦哑,附着低低的磁性,“你一疼,我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