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凯边说边站起来往外走。
竟然要带她去外面,房间里不是更好吗?谭律明显是在提防什么。或者是担心若他们共处一室,传出来对他的影响不好,可以理解。想到了这一点,秋若水放心了。其实她也有所担心,这下好了,谭凯并没有别的意思。
来到外面。秋若水放眼眺望过去,发现前面的民宅据此至少五十米。谭凯的家在镇上可算是独门独院。庭院前面的马路边还有一个漂亮的花圃。花圃面积虽然不大,里面的花草倒是长的十分茂盛。花开四季。香气随风飘溢。钻进人的鼻孔,感觉是如此的惬意。
来的时候不曾留意,现在欣赏到了。秋若水不禁感慨万分。
谭凯带他慢慢走向花圃,说道:“这栋房子是我二十三岁那年修建的。建房子的这块地还是我家的水稻田。因为政府要在这里开辟一条新公路,于是我父亲就托关系把这块地作为建筑用地批了下来。我记得当时我爸为了搞到这块地,下足了血本。光送礼就花了不少钱。”
秋若水道:“这么说你家镇上还是一个有钱的大户。”
谭凯微笑:”钱不算多,能过日子而已,遇到难事不缺钱打点而已。”
“那你父亲以前是做什么的。”
“在县城做过批发,五年前回镇上开了一家破烂收购店。可惜生意最好的时候,我爸忽然得了重病,不出两个月就走了。我妈从此一个人过,这不她就在昨天住进镇医院了嘛。午餐之后我还得去医院陪她老人家。”
秋若水:“那你不早说。非要带我们来家里。”
谭凯叹息一声,在一棵桂花树下停下来,抬头望向蓝天白云,说道:“不着急,我妹妹在医院看着,我妈没事的。哦,说说你和王友良的情况吧。他被派出所传唤了,这事你知道吗?”
秋若水愣了一下:“知道啊,怎么了。他有事才好呢。我就巴不得他惹上大事。”
谭凯提醒她说别忘了,你们俩的离婚官司还没有开始,一旦王友良真的出事判刑坐牢,到那时想跟他离也难了。
“为什么啊。”
“我好像之前提醒过你,你忘了。”
谭凯回头瞅着她。秋若水瞬间不好意思了。脸一红把头低下去。
“哦,别紧张,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秋若水心里在说你才紧张呢。毛没长齐的小孩子,跟老娘玩心眼没门。
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秋若水把头抬起来盯着谭凯:“哦,我想起来了,之前你的确提醒过我,决意跟王友良离婚就得速战速决。明白了,原来谭律早就猜到王友良必有今天。”
.....
“不敢。”
谭凯把目光从秋若水身上收回去道。
“那,等王友良从派出所放出来,你陪我去找他如何。”
谭凯:“嗯,我把你找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王友良那边我给推荐了一位律师。可是被王友良拒绝了。你猜他说了什么。”
秋若水摇头。
谭凯告诉他说,昨晚上九点半他在派出所见到了王友良,当他提起给他请了一位辩护律师之后,他居然说不需要律师,他可以直接和妻子对簿公堂。
秋若水惊讶,叹道:“没想到王友良这一次还真有骨气。”
“那你还想不想跟他离婚。”
“必须提啊,怎么了,谭律在怀疑我和王友良闹离婚是假的?”
“不是的,秋总误会了。”
谭凯一脸笑地看着秋若水。
“那你还说什么,这样,在回城找他之前,我们谁也不提这个男人好不好。聊些别的吧。比如你的老婆在哪里工作等等。我怎么就没看见你老婆呢。”
秋若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看着对方。
谭凯道:“我妻子带女儿去娘家了,今天是星期六,正好是我岳母四十五岁生日。”
话没说完,就被秋若水打断。
“我知道了,你妻子带儿子去陪老娘过生日了,难怪在家里见不到她的人。”
刚说完,晓岚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秋姐,董事长打电话来催你回去,公司出事了。给,你的手机,忘带了。”
边说边把秋若水落家里的手机递给她。
“不好意思,谭律,我先打个电话。”
谭凯点头。转身往回走。既然秋浩来电催秋若水回公司,想必中饭不会在这里吃了,买回来的那些菜只能搁冰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