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可除了骂两句,还能做什么?魔门可是皇上的心窝子肉。”井观说完立刻面露悔色。
李清闲当没听到,话锋一转,道:“我说井公公,你们内厂这次有点不厚道。”
“怎么?”
“巡捕司的抚恤金,你们真一分钱不出?”
井观无奈道:“不是我们不出,是真不能插手。要不我上报阎大人,去户部催一催?”
“户部要是愿意听你们内厂的,就不会一直拖着。”
“这帮吞金的老饕餮……”井观恨得咬牙切齿。
“我们都以为只是夜卫没落了,没想到,内厂也江河日下。”李清闲嘲讽道。
井观红着脸,道:“话不能这么说,特殊时期,放不开手脚而已。等皇上大寿过了,内厂必跟刑部秋后算总账。”
“内厂派来的监军一个未死,你们真愿意为了巡捕司的人跟刑部闹翻?”李清闲冷笑。
井观扭头望着院墙上的杂草,一言不发。
李清闲想了想,道:“夜卫的怨气有点大,咱们是拿刑部没办法,但态度和心气不能没有。这样吧,你帮个忙,去阎大人面前歪歪嘴,就说来巡捕司看了一遍,都在大骂刑部,起码让阎大人知道,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阎大人知道。”
“阎大人知道是一回事,你说是另一回事。”李清闲道。
井观点点头,道:“行,反正也是顺嘴,能让巡捕司的兄弟们安心,就算阎大人骂我两句也值得。”
看着井观走了,李清闲又琢磨好一阵,回到春风居。
周春风不在,一个时辰后,门口传来响动。
“怎么?”周春风迈步进来。
李清闲抬头望过去,周春风的气色比白天见到的时候好了一些,但还是比平时差许多。
“周叔,夜卫兄弟们怨气大,我压不住啊。”李清闲诉苦道。
“身为科首,安抚军心是基本职责。”周春风向桌子后走去。
“是啊,我有安抚军心的法子,但你们不一定让用。”
“哦?”周春风望着李清闲。
周恨眨了眨眼,觉得这小混蛋又要搞事。
李清闲微笑道:“我现在有个办法,一让巡捕司兄弟出口恶气,发一发邪火,凝聚军心。二让咱巡捕司家底充盈,有银子发放抚恤金。”
“说。”周春风坐在椅子上。
“咱们厂卫的传统艺能是什么?”李清闲问。
周春风一言不发。
“抄家。”
周春风沉吟片刻,从气运银鱼袋中取出那本青色账本,道:“我跟阎大人商量过,动手必须要动,但不适合在圣寿前动,要等一等。”
李清闲微笑道:“若针对的是想要搅乱圣寿的冥山乱党,偶然发现刑部官员呢?”
“偶然发现很难。这几天,魔门的人很小心。”周春风道。
“只要您将大印、官帽和官服借我,借用巡捕司和内厂的运道,刑部凡是中品以下,我让谁去什么地方,谁就一定去!”李清闲道。
“此类命术,我听过,但往往以失败居多。”
“那就多用几次。”李清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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