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掐着腰:“看什么看!都是你们给闹的!本来他就感冒头晕,又让你们气的差点真晕了!你们可真行!”
“他,他感冒了?”时秀缓过神来。
“你瞎啊!还是你没感冒过!怎么着?来这表演趁他病要他命啊!”
“……”时秀不满的嘟囔,“你胡说什么!我们怎么知道陈最哥哥感冒了,而且说不定就是你传染的,你前段时间不是刚感冒了?肯定是你传染的!”
“那还真当你说对了,都说感冒就最后两天会传染,”江颜故意上前几步,凑近她,“你跟我在这说半天,说不定你现在也…”
“江颜!”时秀没等她说完话,就一蹦三尺远赶紧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你怎么那么恶毒!”
就连一直没说话的银蓝也往旁边挪了挪,甚至还用手掩住了口鼻,就怕被江颜传染。
江颜嘲弄一笑,连余光都懒得给她们:“你们爱在这当门神,就在这站着,我还得给我哥哥买感冒药呢。”
她说罢,直接转身按了电梯下楼去了。
只剩下银蓝与时秀面面相觑,似乎是怕真的有病毒传染,也没多逗留就赶紧离开了。
与此同时,陈最的房间紧闭房门,窗帘被紧紧的拉上,严丝合缝的没有一点亮光,屋子里没有开灯,幽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而陈最蜷缩在地上,浑身上下都发抖,他很冷,就像是身处极寒之地,可又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都要湿透了。
冷热交替之地,几乎要把他折磨至死,他已经把嘴唇咬破,口中血腥味极重,但他似乎没有察觉,牙关紧咬,一丝痛苦的呻.吟都没有发出。
他手指颤抖,在触碰到地上的药瓶时紧紧的攥住,但下一秒就被他发狠的掼在了地上,白色药丸七零八散的掉落开了。
陈最攥成拳,抵在唇边狠狠的咬住,血从他嘴边留下来,点点滴滴落在地板上,沾染在他身上。
为什么他要生病!
为什么是他!
刚刚时秀口中的“哥哥”“江述”,其实说的是他吧!
只是时秀误会了罢了,以为说的是江述。
所以江颜才会生气,才会抢在自己面前威胁时秀闭嘴。
时秀和银蓝不知情,可他明白,她怕他听出来,怕他难过。
而自己怎么就成了别人嘲笑她的存在!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是不是经常被人指指点点,就因为他是不正常的,他是跟常人不一样的!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最该是纯洁无暇的,却沾染了自己这样的污渍。
陈最眼眶猩红,他不能想她到底承受了多少委屈。
若不是今天时秀说出来,她可能会瞒他一辈子。
“哥哥!陈最!”
门外传来江颜着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