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棠打电话的这件事,她谁也没告诉。
播下种子,静候花开。
几天后,全家回村,参加陈桂兰的婚礼。
按着两家的关系,完全可以不回去,于耀阳这些日子刚好闲着,想着回去看看景家的笑话,就拽上全家老小一起回去。
一家人随了5块钱,全家过去吃席。
景天看到这一家子,脸都气扭曲了,也顾不上弟弟大喜的日子,直接拂袖而去。
如棠就当是过来吃自助了,但吃了几口吃不下去了。
陈桂兰的这个婚宴跟如棠当初的规模差得可太远了,菜特别敷衍,一看就是景家对这门婚事不满意。
新郎官更是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来参加葬礼的。
新娘的母亲倒是兴高采烈,端着酒杯挨桌敬酒,到了如棠这桌,本想说几句风凉话,于耀阳只给了她一个眼神,就把她的那些缺德话憋回去了。
街溜子现在进城了,但是余威还在。
最后陈母喝多了,在女儿的婚宴上又笑又叫,丑态毕露。
桂宁跟如棠一家坐在一起,见到母亲这么丢脸,脸都红了,是真的丢人。
这大概是除了如棠婚宴之外,最让村民们印象深刻的一场婚宴了,如棠的婚宴被大家记住,是因为婚菜好吃,都是硬菜,舍得花钱。
陈桂兰的婚宴被大家记住,是因为菜寒酸,新娘的妈妈又喝多了闹事,新娘的爸爸也是喝得老脸通红,见人就吹,如此不体面的娘家人丢尽了人,新郎的爸妈全程黑脸。
强求来的婚姻,给陈桂兰未来的日子埋下了隐患,这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陈桂兰的父母却没有嗅到未来的风雨,对他们家来说,陈桂兰攀附上景家这样的“大户”,是顶顶好的婚事。
如棠看桂宁都要哭出来了,索性带着桂宁提前离开,于耀阳也看够了热闹,也跟着站了起来。
“陈如棠!”正在敬酒的陈桂兰看到如棠要走,直接喊了出来。
如棠驻足,等她走过来。
“你现在日子过的很惨吧,服装摊被我搅和的干不下去了。”
陈桂兰扬起下巴,本想给如棠来个居高临下睥睨的眼神,但个儿太矮,穿着高跟鞋都没如棠高,只制造出个鼻孔朝天的视觉效果。
“你要说什么?”如棠同情的看着陈桂兰。
从她分析出陈桂兰是个npd后,她就不恨陈桂兰了,因为陈桂兰在她心里,已经跟精神病画等号了,谁会跟一个精神障碍患者生气呢,绕着走就是了。
“将来要饭到我家门口,我或许可以看在亲戚的份上,给你一碗饭——啊!”陈桂兰耀武扬威的话还没说完,头上就被扣了一盘子菜,菜汤稀里哗啦的流了满脸。
于耀阳毫无愧疚的摊摊手。
“不好意思,手滑了。”
景家的众多男丁见状稀里哗啦站起来,虽然景家不满意这门赶鸭子上架的婚事,但也不代表他们可以任由于耀阳跑到景家闹事。
于耀阳凭一己之力惹了对方十几个人,脸上半点惧色也没有,一个人的气势压制住对方的人,单手插兜,懒洋洋的看着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