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牙本名叫黄粱,自从当上牙行后,凭着一口黑的说成白的本事,在牙行是干的风生水起,很是坑了不少人。
一次忽悠外乡人买下一间破宅子,那外乡人脾气火爆,看到自己被人坑了,带了几个同乡上门,将黄粱狠揍了一顿,将他的门牙都打断了。
黄粱后来襄了一颗金牙,泉州人顺口溜,就称呼他为黄金牙。
一喊就是十几年,现在他的本名只怕都没有人知道。
肩膀被人拉住,黄金牙走不掉,只好转头一脸笑容地喊道:“郑大郎你们来了!还没有吃饭吧,我让阿斗请你们去饭馆吃一顿怎么样!”
你郑大虫会有什么好事能便宜我,别跟老子要钱就是好的!
黄金牙现在只想尽快将郑芝龙这三个泼皮赶走,千万别黄了自己的生意。
这些泼皮、赖皮是一大麻烦。他们要是成心闹事,绝对可以将一桩生意搅黄。
更重要的是有些人脸皮厚不说,还没个见识,漫天要价。常常需要花大力气才能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王马爷长几个眼睛。
郑芝龙这个家伙到是有眼色,不会狮子大开口。
不过他也可以说是泉州城最难缠的家伙。
只要钱给少了,人家也不跟你闹不跟你吵,就是在一旁给你使怀。
上次,好不容忽悠一个人要花钱买下一栋宅子。
这个家伙假装路过,转头对自己的弟弟郑芝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蟒二,这宅子是凶宅,上个月刚死了一家人。以后记得千万别买这间!”
那户人家听到,脸都黄了,气的差点当场揍了黄金牙一顿。
黄金牙恨得只咬牙,但却是拿这郑芝龙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地多给了十几文铜钱打发他走。
郑芝龙笑着说道:“我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想买一间宅子安顿。有什么合适的宅子?”
“哦……”黄金牙听到郑芝龙竟然买屋,他警觉起来,开口说道:“原来郑大郎是想买房啊!不知道大郎是想要什么样的房子,城里的还是城外的?”
黄金牙虽然嘴里是这样说,但是他心里却是嘀咕道。
这大虫有钱买屋子吗?别是在消遣我的吧!
郑芝龙说:“城里的价格是怎么样的?城外的价格又是怎么样的?高门大院我可买不起,就要一间能容下我们三兄弟宅子就行!”
黄金牙不想做郑芝龙这单生意,但是看着郑芝龙三兄弟半包围这自己,他根本走不掉,也不敢走,只能无奈地说:“城里的就贵了,就算西城这边,一进间的都要二三十两。城外的相对便宜,靠泉州城的就要十几二十两,远一点的,靠近崇武卫的只要七八两。就看大郎想要什么样的院子!”
郑芝龙心里计算着,自己想要做贩卖私盐的生意,住在城里怕是多有不便,还是城外的好。
郑芝龙开口说道:“我本钱不多,想在城外买一个宅子,一进间的就好。最好离泉州城近一点的!”
要是郑芝龙说要买城里的,黄金牙是根本不信的。
但听到郑芝龙说本钱不多,要买城外的,这倒是让黄金牙多少相信了几分。
他说道:“在城外却是有个宅子适合大郎,要不我带大郎去看看,要是合适的话就买下。谁不知道我金黄金牙最是公道,满城都找不到比我更便宜的!”
“也好。”郑芝龙说道:“便与你一起去看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