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你先好好休息。”
“嗯。”
慕容北辰抬起头来问道:
“爸呢?他可还好?”
慕容南顿了下,很想反问回去的。
可瞧着弟弟那么难受,他实在不想刺激到他。
慕容北辰也意识到了什么,不逼大哥,便道:
“你们让我冷静一下,等我好了,再跟你们说飞机上的事。”
“嗯。”
慕容南离开,去给弟弟准备些吃的。
刚出门,便碰到了叶彻。
他迎上来问,“阿辰醒来了吗?”
慕容南满脸阴霾,“醒来了,但他厌女症很严重,根本接受不了艾娜。”
叶彻神色一变,丢下一句,“我去看看。”
他疾步进了房间。
见阿辰坐在床头,满脸变得极为苍白,像是刚大病初醒的一样,他走过去问:
“阿辰,感觉可还好?”
慕容北辰睁开眼,见是叶彻,他无力道:“不好。”
“怎么了?”
“你别问,我现在很难受。”
旁边的医生也说:
“姑爷,二少爷现在需要静养,要不先别打扰他,等他自己缓缓?”
叶彻想,刚恢复的阿辰,是需要点时间缓缓的。
他忙点头,“好,你好好休息。”
离开后,叶彻回了他跟声声的房间。
见声声在洗漱,他告诉她,“阿辰醒来了,也恢复正常了,但听大哥说,他好像接受不了艾娜。”
叶声声漱口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叶彻。
“真的全都恢复了?”
“嗯。”
叶声声赶忙吐出口中的泡沫,喝水漱了口,随意用毛巾擦拭了下,返回衣帽间换衣服。
换好以后就要出门。
叶彻问她,“你干嘛?”
“我去看看二哥。”
“你还是先去看看艾娜吧,我刚从阿辰房里出来,他现在挺难受的,不愿意见人也不愿意说话。”
叶声声顿了下,答应了他的话先去见艾娜。
艾娜是姑姑的闺蜜,他们不能怠慢了。
当叶声声赶来艾娜的房里时,恰好碰到唐以宁在安慰她。
见声声来了,唐以宁拉着她坐,继续跟艾娜讲:
“我们会帮你的,老二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不负责的人,等连翘帮他把厌女症治好,他肯定就能接受你了。”
叶声声也道:“是啊二嫂,你再给二哥一点时间,我们慢慢来可以吗?”
听到声声喊自己二嫂,艾娜红着眼看她,“你们……真的都愿意接受我吗?”
“当然,你跟二哥的婚姻,可是受法律保护的,二哥既然娶了你,那我们自然也认同你。”
叶声声回答得很笃定。
唐以宁牵过艾娜的手,打心底里欢迎她。
“你就安心的留下,回头让离歌再把你母亲接过来,以后你就留在e国,这里就是你的家,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跟你母亲了,可好?”
之前离歌跟她说了,说这位公主跟其他公主不一样。
她从小不在王室长大,而是跟母亲生活在一座禁岛上,过着很普通的平民生活。
只是后来国王需要她的时候,才接她回王室。
但是王室的人都看不起她,也会孤立她,欺负她。
当时听了离歌的话,唐以宁十分同情。
现在只要艾娜愿意留下,她以后一定好好照顾她,让她感受到身在慕容家的温暖。
“大嫂……”
艾娜没忍住自己的情绪,哭着扑进唐以宁怀里。
“谢谢你们能接纳我,我愿意给杰尔特更多的时间,我愿意等他。”
唐以宁欣慰地笑起来,“这样才对嘛,不哭了,我们先去楼下吃点东西,等连翘过来以后,看看她怎么说。”
“嗯。”
叶声声也牵过艾娜的手,带着她下楼去餐厅。
……
连翘赶过来后,直接上楼去慕容北辰的房间。
慕容北辰是缓解了不少。
但是一看到女人朝他靠近,他就浑身不自在。
连翘想要碰他,他直接冷漠地吼出来,“滚。”
连翘吓了一跳,忍不住凶回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是想帮你。”
慕容北辰低吼,“不需要,离我远一点。”
连翘没办法,气得转身离开。
旁边的叶彻跟慕容南满眼无奈,“阿辰,连翘医术了得,你让她看看或许能帮到你呢。”
就是瞧着二弟状态不是很好,他们都没急着问父亲的事。
想让连翘先把他治好,他们才提。
可这人怎么这么倔。
“谁都帮不了我,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叶彻不死心。
“你知道连翘有多厉害吗,先前k国王子都死了,她都能救活,就你这什么厌女症,她会没办法吗?”
“我是不会让任何女人靠近我的。”
看着面前的大哥跟叶彻,慕容北辰请求道,“你们帮我喊一个人过来。”
慕容南问:“什么人?”
“筝筝。”
慕容南神色一怔,选择了沉默。
慕容北辰看他,“有问题吗?”
慕容南还是不出声,垂下了眼眸。
旁边的叶彻开口,“你说的是慕容筝筝吧?”
慕容北辰看向他。
叶彻又道:“她服毒自杀了,就在你们飞机失事后没几天。”
慕容北辰一惊,瞳孔地震,满脸煞白。
“你说什么?”
“我说,慕容筝筝服毒自杀了,她跟宫遇都死了。”
慕容北辰忽然感觉心口一窒,整个人难受的差点没喘过气。
他抬手按住绞痛的胸口,无法想象,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他红着眼,眼眶含泪的看向慕容南。
“大哥,不是真的,对吗?”
慕容南哑着嗓音道:“是事实。”
“不……”
慕容北辰眼泪夺眶,他弯下腰,痛苦的哽泣着,半响才又看着床前的两个男人,嘶声问: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自杀?”
叶彻解释,“你们之所以飞机失事,是宫遇派人在你们乘坐的飞机上放置了炸药,事情败露后,他为了保全皇室,选择自行了断。
慕容筝筝可能是舍不得他一人离去,便殉了情。”
慕容北辰看向叶彻,难受得好几次都差点窒息。
他使劲的按住自己痛得如同万箭穿过的心口,一边摇着头,一边哑声喊:
“我们飞机出事,是挡风玻璃碎了,机长被刮了出去,我为什么会活着,是因为飞机急速下降的时候,我跟父亲选择了跳机。”
“不是什么爆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