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茹舒舒服服睡了一个懒觉,睡到自然醒。
徐老太气急败坏,强行推门进去,伸手就掐着周凤茹:“你个不要脸的贱货,瞧你干的啥好事。我老徐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周凤茹被掐了两下,又气又恼,这哪有当婆婆的,堵在床边骂人打人的?
自己还没穿衣服呢。
看着徐老太又伸手来掐自己,周凤茹心一横,被窝中直接伸出一只脚,踹在徐老太的身上。
徐老太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
这个变故,始料不及。
徐老太愣了一下,一拍大腿,就准备哭嚎起来。
“叫吧叫吧。”周凤茹起床,破罐子破摔,一点也不在乎了。
她从床底下翻找出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对徐老太道:“你最好再哭骂大声点,把这儿的左邻右舍都叫过来,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老太婆是怎么折磨儿媳妇,也让人看看,你们徐家的好事,大儿子跟小儿子媳妇睡在一起。顺便还让大家来看看,你家大儿子这个劳改犯,怎么在这儿。”
她一口气说这么多,明显将徐老太给震住了。
徐老太半张着嘴,所有的哭嚎声,都卡在喉间。
她老了,还没有老到糊涂分不清地方的时候。
这不是她以前的农村乡下,这一哭嚎,这骂周凤茹,可不就是把所有的问题给爆出来了。
“还有,你记着,这不是以前了。”周凤茹继续对徐老太道:“以前,我当知青下乡,那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乡下,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为了求个安稳,也只能在徐家,由得你打骂。可现在,不一样了,你要是敢再动我一根指头,我就敢闹得大家都知道。”
徐老太眨巴着老眼,没想到,这儿媳妇居然转头威胁起自己了。
徐老太越想越气,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可她知道,不能嚎。
她恨恨瞪着周凤茹,对她道:“你别得意,等冬生回来,我让他收拾你。”
<bA/> 以前,她就是这么收拾张金芳的。
自己把张金芳打骂一通不说,还要在徐冬生面前告状,让徐冬生再收拾张金芳。
周凤茹无所谓。
经过昨晚,她自信,她有绝对十足的把握,可以好好的要挟徐冬生。
再厉害的男人,不也怕她两夹夹?
徐冬生跟着小包车一伙人,去了另外一人所说的荒山转转。
这儿就象一个突出的鹰嘴,石质坚硬,是做条石的不二选择。
“这儿不错。”徐冬生以他石匠老道的目光作着判断。
就这么一个山头,至少可以开采出几十万方的条石。
徐冬生仿佛看见,随着条石一块一块的开采下来,钱也源源不断的进来。
“那我找我那个远房亲戚谈谈?”带路的那人说。
“行。”徐冬生同意了。
这意思意思给点钱,这山头就算自己的了。
在乡下,这样的荒山头,也没人在意,即不能种庄稼,也不能盖房子,没有争没人抢。
给送了两条烟一瓶酒后,这块山头,就以一百块钱的价格,承包给了徐冬生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