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临阳城,已是二月末。
冬去春来,春天花开的浅浅清香,在温婉的气候中,静静地绽放。
新研制出来的海盐,刘墨已经差人送往江临府。官盐售卖之前,肯定是要让官家做鉴定才行。
至于跑腿这种小事嘛,没必要自己亲力亲为。
走进林府大门,将行李交于手下人。
前往老太君住处的途中,刘墨看到几个似曾相识的面孔,一阵诡异的寒意袭上心头。
林贤跟林愈的家丁,他们怎么还在林府!!!
待至周老太君门外,她的贴身丫鬟守在寝室外,脸色苍白。
刘墨只需看她一眼,便知大事不妙。
家丁推开大门,朗声道:“姑爷回来了!”
“让他进来,”周老太君喊道,声音出奇地混浊。
卧室两端对称位置的火炉里火烧得炽热,让房间充满一种阴沉的红色亮光。屋内的热度高得令人窒息。
老太君躺在挂着幔帐的床上,临阳城最知名的孙大夫随侍在旁,林渊则焦躁地在紧闭的窗前踱步。
下人来来去去,增添柴火。
林愈,林贤坐在床边,靠近他们的母亲。
刘墨穿过房间时,两双眼睛便直直地盯着他看。他移动的速度非常缓慢,仿佛置身梦境。
“墨儿,”周老太君看见刘墨的脸,便小声说,“过来,靠近点!”
“这是怎么了?”刘墨低头看了周老太君一眼,便知这次的病来势汹汹。
“太过操劳,引起中风!”孙大夫宣布,“已无大碍,只不过暂时无法下床走动!”
“老太君…”刘墨鼻子一酸,心中何其心疼。
“臭小子,干嘛这么一副表情。”老太君道,“我老太婆不会那么早死,如了某些人的愿!”
此言一出,林家三兄弟顿时僵住了。
“让我们独处一下。你们都退下,我要跟墨儿谈谈。”
“母亲…”林渊开口。
“我说过了,给我退下。”周老太君突然提高了嗓门。“你是哪个字听不懂啊,逆子!还有你们俩,都给我出去!”
林渊一脸尴尬的走出去了房间,林愈跟林贤跟在后面。
“老太君,你不应该动怒!”只剩下他们两人后,刘墨开口,悲痛模糊了他的视线。“你要多保重身子骨!”
“有此逆子,活在这世上真是遭罪!”周老太君苦涩道,“墨儿,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让我老太婆高兴高兴?”
刘墨随即将制盐一事细细道出,包括白嫖香山岛民土地等事。
“哈哈哈!”周老太君笑了起来,“果然没让我失望。”
她笑到一半,突然感觉身体不适,便转为闷哼。
“佛祖慈悲,多给我这老太婆两年时间。她喃喃念道,大口地喘气。“就两年,我老太婆要求不多。诗琪那丫头…”
“我会照顾好她!”刘墨保证。
“墨儿,我老太婆对不起你!”她虚弱地说着,“我儿林渊,他…这个废物儿子…利益当头…哎!”
刘墨听闻心中一震,“老太君,他该不会是答应了大伯跟三叔?”
老太君无奈地点了点头,“他们兄弟三人,此次前来,就是来…”
“那岳父他,有没有说出我是在制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