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昕“哦”了一声,手里拿着苹果起身,径自走出闺房,理也不理站在门口面现惊容的忠毅侯以及那位颇为得意的继母,自己走至凤轿门边。
守在花轿边上的宫人们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而且眼见姒昕身后跟着的嬷嬷内侍尽皆低眉顺眼,她们也明白了点什么,殷勤地撩起帘子,扶着姒昕坐上偌大的凤轿。
目送女儿乘轿出门,忠毅侯仿佛缓过神,抬手对着继妻就是一耳光。
这不算完,他接着吩咐管事,令家丁把儿子拎到府中祠堂中,先捶上二十板子。
侯夫人吃了一耳光,脸蛋立时肿了起来,她难以置信之际下意识嚎哭,“侯爷!怎么能发作自己人?”
忠毅侯二话不说,抬手又是一耳光。
意识到大女儿短时间就收服了刚刚还眼高于顶的宫人,再加上十皇子对女儿旧情难了,他无论如何都得当众给大女儿个说法,因为大女儿气到连让他们夫妻俩坐堂拜礼这一节都给省了!
他这个小他十好几岁的填房,素来小意温柔,甚得他心,万万想不到小妻子忽然犯了糊涂。
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嘱咐,说是这个小媳妇得他喜欢,但出身不成,将来要胡闹任性不懂事,他得多盯着多教导着些……
居然真如母亲所说,他这个小媳妇在大事上犯了大糊涂!
忠毅侯顿时悲从中来,想起为了小媳妇他顶撞过母亲,一时间只觉得妻子越发面部可憎,他也更不客气,“你们太太欢喜得病了,还不请太太回房!”
此时躲在角落,无人在意的萧二姑娘偷偷扬起了嘴角。
话说忠毅侯府固然落魄了,却依旧住在内城,也就是说侯府距离皇宫真的不远。
坐在十六人抬的凤轿上,姒昕跟萧大姑娘闲话,“本朝太子也坐的是十六人抬大轿,综合敷衍的凤冠与礼服,可见皇后的矛盾心情。”
提起皇后,萧大姑娘明显心情复杂,“我……怨她是真的,恨她……那也是个可怜人。这世道,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封建时代土生土长女孩子能有这样的认知……
姒昕先给自家系统点了个赞,接着跟萧大姑娘说,“冲你这句话,我说什么也得心念畅达。”
萧大姑娘感受到姒昕话中的真诚,终于展颜一笑。
随后二人继续闲话,凤轿也顺利通过宫门直奔东宫而去。
姒昕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下凤轿,一路前往东宫太子妃起居的正殿。
东宫静悄悄的,全无半点办喜事的气氛。
她也不在意,进屋后就有内侍来报,说是让她好生伺候太子。
她看了看面前小桌上摆着的交杯酒,当即反问,“太子人呢?总不能让我虚空伺候。”
虚空这词儿新鲜了点儿,却不耽误宫人们理解。而且本朝婚礼新娘子没有盖头,传旨的内侍余光扫过她,犹豫了一下,便决定回去如实禀告。
姒昕就安然落座,静等太子到来。
至多半盏茶的功夫,她就听到屋外传来的掌声以及细微的脚步声。
太子在两个内侍的搀扶下出现在她面前。
太子面色惨白,长相嘛……完好状态应该跟“我以美色治国”沾边。
<b/> 而太子显然也为她的外表所摄,数息后才有气无力又有点阴阳怪气,“难怪十皇兄念念不忘。”
姒昕看着太子伸过来的手,抬手抓了过去,精准捏住太子堪称纤细的手腕,悠然道,“原来殿下是中毒。”
不等太子回话,她顺势一扯一推,让太子往前一倾再转了小半个圈儿最后稳稳坐到了罗汉床上——要不是初见就给太子来个抱满怀,显得有些奔放,她就直接把人抱过去了。
太子这状态随时都可能“眼前一黑仰头就倒”,考虑到接下来她要做的,太子坐下还稳当一点。
姒昕无视太子又白又红的脸,端起酒杯,嗅了嗅,“殿下该请太医来瞧瞧这交杯酒。”她也阴阳怪气回了一句,“这于殿下而言,也是桩大礼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
歇了几天感觉差不多,状态回归,可以至少一坐俩小时集中精神码字。咱就是说,湿气重总觉得提不起精神来,我手指头和脚后跟起了一圈儿小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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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清新的風相好的营养液,感谢秋风顾扶桑的专栏霸王票,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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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现在太子对女主的态度只是:她长得真好看,我勉为其难听她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