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二怎么会没钱?
这中间肯定有原因。
我问唐刀,唐刀告诉我,他早就感觉到,杨老二的身后有人操控,但不知道是谁。表面上看,唐刀是杨老二的保镖,但不是核心人员。
我感到有些棘手,如果我真动了杨老二,那么他身后的人会不会也跳出来对付我。
就在我想着怎么完美干掉他的时候,贺安红约我。
我带着唐刀又一次到风城,她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吃过饭后,她又提出带我们我昌业,昌业离风城不是太远,那里是山区。
因为我还惦记着杨老二和赌局,所以我婉言说:“红姐,请原谅我现在抽不开身,因为在海瑞,我遇到些麻烦事,要好好处理一下,等我处理完了再回来,你看行不行?”
贺安红点头,“行是行。我想问问,是不是你在海瑞跟南家的人起了冲突,他们对付你?”
我有些惊讶,“红姐,你真是千里眼顺风耳呀……”
“你这个小滑头,马屁拍得好。不过,你放心,姐姐我今天晚上就传出话去,你被我约来了,谁要敢找你麻烦,我第一个做了他。”贺红安狠狠地说。
我相信贺安红的实力。
她手下肯定不缺像唐刀这样的高手,想要悄悄做掉一个人,易如反掌。
我有点儿骑虎难下。
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最后,我答应了。
到了昌业,我才知道,贺安红是带着我来下墓的,这种事我肯定不会干。但她没有直接带着我过去,来到昌业的山顶,寸草不生,不过山体有很多裂缝,有的空间很大,有人在缝隙里养殖蘑菇,不过是掩护自己真正的目的。
站在山顶,贺安红得意地告诉我,她已经承包了山体整整五年,又指指山下远处的那片土地,种着大片的青笋。
从山顶俯瞰下去。
很容易看到一些端倪,有的地方菜长得好,有的地方长得差,一条小河在菜地的一端分成两股河水,在菜地的尽头又合成一股,形成一个鱼的形状。
对于风水,我还是懂一些的。
混古玩儿的懂得人不少,毕竟流在市面上的东西多是从地下挖出来的,通过各种渠道洗白。
像这种鱼型的地形,风水很好。
我对贺安红说:“姐,我们还是先进去吧,万一有老瓢子看到,他肯定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现在干旱无雨,下面的植被一看就有问题。”
贺安红拍着我的肩膀,“你小子,还真是什么都懂,那你看出东西在哪吗?”
“鱼目青青三两株,必是凤凰落福途。”说完,我转身进了裂缝。我一来就看出来了,鱼头的地方下面有东西。
贺安红在这里准备了几年,并不是她的手下本领不够。
三年寻宝地,十年定乾坤。
意思是说知道古墓的大概位置不是多难,但要从哪里动手,是个细致活,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又不是深山老林,动手要非常谨慎。
我躺在裂缝里的床上睡觉。
到了晚上,我被贺安红叫了起来,一起来到地里,一口看似普通的棺材已经被挖了出来,放到地上,棺材的周围支起了雨棚,几个人拿着撬棍等工具要动手。
我拉着唐刀离开棺材的北面。
唐刀不解地问我:“怎么?”
我小声说:“这是殉葬棺,开棺的时候别站在北面,晦气。”
他点了点头。
随着几个人一起用力,棺材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滲人的“吱呀”声,手电光照了进去,我非常吃惊,棺材保存得非常完好,没有一丝进水的痕迹。
有人连手套都没带,直接把被子扯开,两具骷髅。
其中那具女性的手骨上钉着钉子,脚上也有,腹部钉子最大,看得出来,她是活着被人硬装进棺材里的,为了防止她乱动,用钉子钉住了。
没人研究古尸,把身上的首饰,腰带,玉器洗劫一空,再次把棺材盖好,又埋了回去。
从头到尾,我没有帮上忙,也不需要做什么,像是来观摩的。
贺安红亲自前来,可见非常重视,把我叫来跟她一起,就是想抓住我的把柄,让我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江湖人,这么做不算是错。
但让人不爽。
如果将来发生了矛盾,那么这很可能成为冲突的导火索。
打扫过战场之后,有人留下,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等到这块地渐渐恢复原貌的时候,这些人自然就撤了。
我们带着东西回到大本营。
贺安红把东西全拿了出来,我一手拿起一块玉佩,来回地看,玉质地非常好,做工非常细腻,一看就出自宫廷之手,她问:“老弟,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看着玉佩说:“殉葬的玉佩在历史上非常常见,民间的样式普通的,但这两块玉佩上雕刻的却是凤和凰。凤为雄性,凰为雌性,在古代封建王朝民间是绝对不敢用的,而玉佩外层的包金,集中了铆焊,嵌刻,空雕,这些技术在明朝之前是达不到。但到了清朝虽然殉葬文化一直继续,但殉葬的佩戴并不是玉,而是琐。这墓是明朝时期的,而且还跟皇室有关。用凤和凰来代替龙和凤实属罕见,物以稀为贵,这两条玉带彩用了同样的技术,纯正的青田石,青一色的灯光冻,价值很高。”
突然,从里屋传来鼓掌声。
我转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黄头发绿眼睛的外国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