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指着猴子道:“这是我偷偷潜入家里,从我爸密室里的保险柜里找到的。”
我把碗递给南风,“现在我们手里又有一只,把这只还回去。如果他发现碗丢了,一定会急疯的,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这碗到底有什么用处?”
千手阎王倒了。
我想断指轩辕就该上场了。
南程的后台黄国顺也不过如此,我真不知道她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第二天晚上。
我从宾馆里出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天上的寒月高高挂在天空,空气中弥漫着黄沙,月亮惨白惨白的。
去往天河古玩城的路上,路过漆黑的胡同,因为有车从对面驶来,关了远光灯,两车相错之后,远光一亮,发现前面有路障,木头棍子搭建而成的,地上还扔着很多闪着光点的三角钉。
唐刀不由道:“不好!”
他急忙倒车,还是晚了。
胡同的另一面开进一辆十轮自卸车,我们只能停下来,前无去路,后有围堵,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卸车上站满了人,车楼的顶上还坐着一个人,正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突然,两道强光射过来,把整个胡同照着如白天一般。
唐刀看着车顶的人,道:“是老太监。”
我不由地问:“什么意思?”
唐刀说:“南一华手下有八大金刚,他们是先锋。但老太监很少露面,他是南一华四大护法之一,以前跟杨老二在一起的时候,我见过一次。他下手狠毒,功夫很好,身上总带着啤酒,打完架,不管对手是谁,都会摔碎啤酒瓶,扎进人的脸,不管是眼睛还是嘴里,照扎不误。被他毁容的人,不下几十人,曾经有个夜店女因为被他揍了,委曲求全,结果一口咬掉的他的命根子,直接吐到了下水道,所以他不算个男人,也正因为这样,他心理变态,打完人后,不但要扎人脸,还要割人。”
我握住匕首,没有原来打架来临前的那种紧张,“我要让他有来无回!那三个呢?”
唐刀接着说:“还有个叫老同鬼,喜欢男的,被他弄进医院的男的也有不少。最该死的就是老棍子,祸害了不少女人,但奈何那家伙是个精神病,犯事的时候就发病,再加上南一华有钱,现在越来越有恃无恐。最阴险的叫老猫,神出鬼没的,打架不行,奸计不少,很少露面,相当于南一华的军师。那三个没来,他们敢堵我们,来者不善。”
我转过身看着几个人跳下了车。
是南一华手下的六大金刚。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他们展开攻击,我们插翅难飞。我掏出手机给南程发了信息。
信息刚发出去,突然“咣”的一声,老太监扔过一个酒瓶子,砸在车身上,接着又是一个,几乎砸在一个地方,真他妈够准!普通的桑塔纳的车玻璃质量一般,虽然没有四分五裂,但也出现了裂痕,有液体渗了进来,我顿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是他妈的油漆稀料。
坐在车顶的老太监嚷嚷着,“再他妈的不下车,老子把你们变成烧鸡!”
我深呼吸一口,推开门下了车。
老太监又扔过几瓶稀料,在我脚下碎掉,他手里摆动着打火机,只要往我这里一扔,我根本跑不掉,“童博学,想赢你还真不容易!你是乖乖地跟我走,还是我们抬着你走,你要想逃,我烧死你!”
唐刀握着刀,只要甩出去,老太监必死。
我低声劝道:“别冲动,他们来肯定有目的,要想烧死我们,等不到现在!”
老太监点头一支烟,冲着我吐了一口,“说话……”
我故意拖延时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主动权在你手里,你说什么是什么?不过,我倒是想问问,是谁要搞我?”
老太监指着哈哈大笑,“你他妈的是傻X吧,你知道我的老板是谁,你说谁搞你?我们老板想见你!”
我点头,“可以,你带路!”
他摇摇头,“你太危险,诡计多端,防不胜防。所以呢,我不能带你这么走,鬣狗那傻X被你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楚飞雪被你搞得丢尽了脸,我老板想要个破场子,也是因为你,南程那臭娘们儿一直没破产!”
我打断了他的话,“少废话,有话就直说。”
他说:“今天你不会死,但我的这些兄弟有仇报仇,我可以保证你活着!”
鬣狗从后面走了出来,原来这家伙来了,一直在人群的后面,他走到前面,手里提着一把锋利的刀,“今天我要挑了你的手筋脚筋!”
老太监朝着后面招招手,楚飞雪居然也出现了,坐到老太监的旁边,他把手伸进楚飞雪的衣服里,“飞雪,你呢?”
我看出楚飞雪痛恨的表情。
老太监这样对她,不是开放,是羞辱!如果楚飞雪有能力的话,我相信她一定会杀了老太监。
楚飞雪强忍着恶心的表情,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指着我道:“我要把他扒光了吊到树上!”
老太监点头,“你们都分好了,我要他的烧鸡,哈哈哈!”
既然想让我生不如死,倒不如死得痛快些,冷冷一笑,道:“老太监,够会享受的,可是你他妈的只能看着猪跑吃不着猪肉,我都替你难受!你也够可悲的,你是和尚看花轿,空欢喜一场!”
他听了,把头往后一仰,抽抽鼻子,狠狠道:“你在激怒我……”
“激怒你能怎么样?今天就你的死期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南程带着人过来,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手里拿着一把长矛!
老太监把手伸出来,盯着南程,道:“原来是大小姐,你这么点儿人,还想对付我?做梦!老子今天弄死姓童的,再他妈让我兄弟全都享受你一回!”
我没想到,南一华的手下的狗居然敢对她这种态度。
可见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亲情,哪怕南一华顾及一点儿亲情,老太监绝对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南程笑了笑,继续向前走,接着从胡同两边的墙外跳上很多人,立刻摘下背上的弓弩,齐刷刷地搭箭,拉弦,瞄准了他们,“不是比谁狠吗?今天我陪你玩儿个够!兄弟们,看到他了吗?射他一箭,每人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