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中,妖主眼眸生寒,目光之中的怒火似是要将整个天地都焚烬一般。
而跪在妖主面前的夜冥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生怕自已任何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发妖主的滔天怒火,从而引火烧身。
身为妖主的部将,夜冥自然知道妖主一但动怒之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曾经一些不知死活的生灵,那怕只是一句不中听的言语,都直接被妖主抽离生魂,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世承受那生生不息的灵魂折磨。
这一次万妖城援军被袭,夜冥自知脱不了关糸。
虽然妖主并没有问罪,但夜冥深知这种事情不是问不问罪的问题,而是妖主对于自已的信任很有可能会受到打击。
“起来吧!”
妖主一声长叹,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主上,这,,,,,,”
“这件事情,实在让人有些想不明白。”妖主一声长叹:“如今大家的敌人是狐族,就算夜主和令主再怎么不明事理,也知道敌人是谁才对。可是袭击万妖城大军的,却又是东海一脉和夜族无疑。而且在发生这种事情之前,本座也没有任何的感应。按理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主上的意思是,,,,,,”
“能瞒过本座的耳目,甚至让本座都不能发现异常的,那种生灵的手段夜冥将军是没有能力发现什么的。其实不只是将军,就算是本座亲自坐镇,只怕也根本不
可能改变什么。”妖主一声苦笑:“将军就算是再小心,最终只怕也,,,,,,”
夜冥脸色不由一变再变。
能瞒过妖主耳目的生灵,当今世间只怕已然不多。
纵然是与妖主修为同一级数的生灵,只怕也难以做到。
可是现在,妖主却说出了这样的消息,又如何能让夜冥不惊。难道如今万妖城的身边,竟然还有这种令人不可想象的敌人不成?
“真相到底是什么,现在需要我们去查清。”妖主一声长叹:“万妖城的将士,从来都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去。无论对手究竟是谁,也不管他们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本座都不会姑息。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狐族,这个不稳定因素不除,随时都有可能会引发席卷天下的灾厄。”
“主上,其实这些年来,令主与夜主早就对主上,,,,,,”
然而不等夜冥的话说完,妖主的目光直接盯到了夜冥的脸上,那冰冷的眼神竟是让夜冥一时之间如坠冰天雪地之中,整个人都似是要被冻僵了一般。
“有些话,将军心里明白就好,不可多言。”妖主一声长叹:“本座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思,但怎么说他们也不可能糊涂到这样的地步。当年狐族主宰这一方世界的时候,夜族和东海脉的处境最是悲惨。就算是他们再怎么不识大体,也定然不敢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夜族和东海一脉,对狐族早就是恨不能除之而
…。。
后快。越是现在这种时候,我们就越是不能对自已的战友有半分怀疑。”
“可是主上,,,,,,,”
“将军想说什么,是觉得本座有些大意了,还是糊涂了。”妖主眸光一寒:“发生这种事情,将军有没有想过究竟谁得到了好处,又对谁有利?”
“谁得到了好处,对谁有利?”
夜冥不由一愣,却是眉头紧皱。
这件事情,无论是对万妖城还是夜族或者是东海一脉,其实谁都没有占到半点好处。双方一场大战下来,各有死伤无数。就算是万妖城最终落败,但在战场之上斩杀的敌军也不在少数。
那么,岂不是谁都没有半点好处?
“如果万妖城真的和夜族东海一脉打起来,谁会愿意看到?”
“这个,自然是狐族了。”
夜冥脸色不由再次疾变。
难不成,自已从一开始就已经步入了一个误区之中,根本就没找对方向,而是狐族在背后袭击了万妖城的援军?
“若是在平日里,夜族和东海一脉,或许会在背后使些绊子也说不定。”妖主一声苦笑:“可是这种关键时候,只要想想到底是谁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就能想到到底是谁在背后使阴招。”
夜冥不由脸上满是错愕,难不成摆在自已眼前的铁证,都是狐族故意放出来的不成?
“将军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性,那些夜族和东海一脉的将士,袭击万妖城的大军并非是出自于他们的本意?”
妖主一声轻叹:“而且,那支袭击万妖城援军的黑衣将士,最终却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这,,,,,,,”
夜冥张大了嘴巴,一时之间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如果那支大军不是自愿袭击万妖城的,难不成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而且那支大军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战场上留下的尸体之外,根本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这中间的种种古怪之处,自已竟然都没有想到?
这样的情况,自已也都没有去追究?
现在想来,夜冥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妖主将其点破,自已很有可能还在追查那些不可能存在真相。
“将军是战场上的铁血将军,不适合追查这种事情,本座已经另有安排,自可查清真相。”妖主长叹道:“即然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就算如了那幕后之人的意也无不可。这件事情就由将军安排即可。”
“主上什么意思?”
夜冥不由神色再次一变。
妖主这时候所说的话,夜冥竟是觉得自已有些糊涂了。
难不成现在明明知道夜族和东海一脉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而妖主却还要自已去征伐不成?
“做戏,即然要做就做个全套好了。”
妖主眼眸之间寒意乍现:“狐族想借此机会挑拔盟军之间关糸,让彼此之间都造成误会。那么我们倒不如给狐族一个惊喜,也好让狐族的那些生灵好好知道,这个世间的生灵
…。。
并不都是任他们摆布的玩偶。”
随着一声冲天巨响,无数将士直接冲破了狐族大营。许多将士根本等不及从辕门挤入,直接从虚空之中纷纷跳下,杀向狐族大军。
两股兵马初一接触,前方便立即爆发出一阵血雨,双方的大军各自拼死攻杀,无数的将士在瞬息之间便直接被打成一阵阵血雾,,,,,,
许多将士发出凄厉的惨叫,然后又化成了一阵阵的血雨。
残肢不断的飞上半空,断手之上仍握着刀剑,可是仅仅只是一两息的时间,还不等那些断肢落下,便已直接在半空中被震成了阵阵血雾,倒下的将士原本还算齐整的尸体,转眼之间在洪流之间被踩踏成了血泥,,,,,,
前方的将士倒下,马上便有无数的将士再次冲了过来,甚至很多身影根本就没有来得及与敌人接战,便已直接被两支大军的冲击之势震成团团血雾。
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充斥着整个大营,,,,,,
仅仅不足半个时辰,整个天地竟已直接变成了血色,地面的泥土都开始粘稠起来。
尸骨与血水渗透了大地,,,,,,,
狐族的将士本来还在守着雷隐山的各处要塞,这时候突如其来的变化,竟是生生将战场搅乱
甚至,无数狐族将士已然隐隐生出了一股惧意。
眼前的这些突然杀过来的将士,难不成都疯了不成?
面对着他们刀剑加身,竟然都是一味的玩命打法。
明
明身上已插满了刀剑,生机本应断绝,可是却仍是高举兵器,直接冲进了狐族阵营之中极限自爆,拖着数十倍于已的狐族将士共走黄泉。
有些将士将腿已被斩断,可是手中的钢刀却仍是拼命的挥舞。将士刀锋倒卷,却直接弃刀猛扑,对着对方的脖子处咬去,,,,,,
一些将士已然都只余下一颗脑袋,却仍是死死的咬在敌人身上,满脸狰狞,,,,,,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那怕是狐族将士向来都是敢打敢杀,一时之间也不由被对方的气势所夺。
眼前这些已然疯狂的敌军,甚至已然比一向残忍嗜血的狐族将士还要更凶残数倍不止。
这那里是什么将士?
分明便是一群疯狂到了极点的恶魔,一群杀红了眼的凶兽!甚至,在疯狂上面,这些将士已然不仅仅是疯狂,而是已经癲狂。
一时之间,狐族大军直接被打懵逼了。
狐族大军是敢打敢杀,甚至凶战恶战经历无数。而且狐族大军战力强横,甚至在很多时候狐族将士都能以少胜多。可是就算是他们再怎么凶狠,却从来都没有想过眼前的敌军竟然比他们更疯狂。
以往在战场之上,无论是任何一族见到了他们的打法,都只有落荒而逃的份,根本不敢与狐族大军正面死磕。
甚至这一次在狐族本场作战,兵力远胜于来犯之敌,一开始所有狐族将士的心中都已做好了全歼来犯之敌的打算。在
…。。
许多狐族将士的眼中,其实这样的阵势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悬念,这些兵士,如何敢与狐族大军接战?
初一交手,狐族还仍是保持着以往的拼杀态势。
毕竟以往之时狐族的拼命打法无往而不利,任何的对手都根本无法抵挡这般疯狂到极点的打法。
可是,随着越打越凶,越打越猛,狐族大军也发觉了一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