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尘埃落定之后,最终统计的结果也出来了。
在伊凡·万科毫无人性的举动下,共有243人丧生,17人重伤,98人轻伤。
望着这份死亡名单,托尼·斯塔克心里也不好受。
他的目光顺着长长的目录移动着。
此次恐怖事件当中,逝者年龄最大的有76岁的老人,年纪最小的还不到3个月。中年人、青年人占了多数。
贾维斯将这份名单以家庭、社区、城市、洲的单位形势呈现出来。
托尼·斯塔克此时的目光,恰好从一组家庭成员名单中掠过。
“梅·帕克”,“彼得·帕克”。
年轻女子,稚嫩儿童……
与她们相似的家庭还有许多。
一份沉甸甸的压力,不知不觉就背负在托尼·斯塔克身上,令他忽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逝者已逝,固然是这个道理。但是,独自一人时,托尼·斯塔克显然不像与王伦共处时所表现的那样。
他离开工作台,沿着地下通道走出去。漫长且空洞的通道,就像他此刻的内心,被一个巨大的空心气泡填充着。
空心气泡里面装满着人性。
托尼·斯塔克来到悬崖边。
他看着海浪一次又一次的扑击,在悬崖脚下撞的头破血流、粉身碎骨,又以誓不罢休、永不停歇的气势,再度席卷而来。
一时间,感慨万千。
他摸了摸胸口,一个硬邦邦的铁壳子。
方舟反应炉终究不是心脏,它只是维持弹片不被进入心脏的一枚装置。
自己的心并非死物。
托尼·斯塔克惆怅的望着一个方向,眼神中并没有焦点。
他在想:除了之前承诺过的慈善基金,自己还可以为他们做点什么。
……
马里布14400号别墅
旺达·马克西莫夫和皮特洛·马克西莫夫一左一右将托比·迈奎尔包围在沙发中间。
王伦则去解决个人卫生、洗漱去了。
“托比,认识我吗?我是你皮特洛哥哥。”
“啊……”
托比·迈奎尔伸出手,拽着凑到身前的一团头发,把它当做绒毛玩具,揪着玩了起来。
“疼疼疼……”皮特洛·马克西莫夫大呼小叫起来。
“噗嗤”一声,旺达·马克西莫夫在旁边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托比。”她笑着与他沟通,将他的目光吸引过来:“看我的口型,跟我学:j...j...”
托比·迈奎尔:“j……”
“太棒了托比!”
旺达·马克西莫夫高兴的在皮特洛背上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男孩苦着脸,又不敢动——头发还薅在托比手里。另外,他头低着,也没人看得见他的表情。
“旺达、皮特洛、托比,早上好。”
佩珀·波茨沿着楼梯走下来,远远的就打了声招呼。
“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注意到两大一小闹做一团的样子,佩珀·波茨提起一丝兴趣,向前走去。
昨天晚上,与托尼通过电话,确定他没事之后,佩珀·波茨主动挂断了电话。
做为一个女人,在男人需要的时候,自己可以提供一副怀抱。
但是,当对方的需要不是那么急迫的时候,也要懂得保持一定的距离,让出空间,让男人能有喘息的时机。
他的压力那么大,自己既然无法分担,那就不要再增加额外的负担了。
她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