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一转眼,小霍普·皮姆长大了,变成了自己,变成了霍普·范·戴因。
在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驱使下,自己进入了皮姆科技,并利用汉克·皮姆想要修复父女关系的这种迫切心理,很快便担任了董事会主席。
然后,突然有一天,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
在达伦·克罗斯的密谋下,自己投了关键性的一票,将狼狈的汉克·皮姆扫地出门。
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变成了达伦·克罗斯在行政上的得力助手。
而在外人眼里,更是形成了一心为了皮姆科技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而六亲不认的“人设”。
倘若仅此,也就罢了。
别人的误解与报复的快感比起来,自然显得无足轻重。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达伦·克罗斯的狂妄野心也彻底暴露了出来。
霍普·范·戴因这才惊觉,自己做出的报复性行为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然而,木已成舟,时光不能倒流。
自责、自大等种种情绪,又驱使着自己偏向了汉克·皮姆。
并且,还为了改变这种局面制定出了一个可笑的行动计划。
但是,这个计划真正实施起来,偏偏又可以用作茧自缚来形容。
霍普·范·戴因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懊悔了。
为了紧随达伦·克罗斯的步伐,获取他的信任,半点不符合当前“人设”的言行举止都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这样一来,如同人格分裂一样。
表面上、内里,上班、下班,白天、黑夜,始终需要维持着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霍普·范·戴因渐渐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对整个计划、对汉克·皮姆、对达伦·克罗斯,对一切都变的抵触起来。
为什么要牺牲?
为什么要画蛇添足弄出这个计划?
为什么执行计划的那个人是自己?
这个计划究竟还要进行多久,自己才不用看到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光头!
她恍了恍神,视野又变成了正常状态。
达伦·克罗斯已经带着佩珀·波茨向实验室内部走去,边走边向她介绍着什么。
霍普·范·戴因见自己被忽略了,也不在意,顺势便趴在栏杆上远远的瞧着。
同时,那些负面的、消极的想法,如同潮汐来临时一样,也飞快的退回心底深处潜藏起来。
她的目光锁定在佩珀·波茨身上,按前面的思路,继续思索。
不知从何时起,霍普·范·戴因已经习惯了分持两个不同的立场去判断同一件事情。
就像是一场辩论赛,正方、反方,不仅需要做好己方的命题,还要准确定位对方的选择。
如此,才能在比赛中有的放矢,精准的赢下比赛。
幸运的是,这种分心二用的本事,对她而言,绝非难事。
不然的话,她的大脑早就变成一摊浆糊,更别说在人前维持理智了。
就在霍普·范·戴因内心活动丰富的时候,达伦·克罗斯引着佩珀·波茨走到一处正准备进行实验的观察窗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