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乍起,震耳欲聋,围在月关城下那些形形色色的旁观者,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呆若木鸡,震惊不已,因为那鼓声的寓意,他们心中比谁都清楚,那红衣少年,这是通过了第九门!
这两年,前来天眼闯门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也不免包括挑衅天眼的江湖老手,可即便是这些人,能闯过第五门那也是少之又少,更别说是第十门,而如今那个红衣少年俨然是闯到第十门的第一人,还是四座城池的第一人。
萧春秋,慕容秋雪,以及温寒,听到那几乎能响遍一条街的鼓声,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匪夷所思的惊讶表情,相互对视一眼后纷纷走出了茶铺,抬头看着上方红影直奔第十门而去。
“魏无璨朝第十门而去了,萘落师姐败了?这怎么可能!”慕容秋雪眼中满是难于置信,可事实就摆在她的眼前,又不得去不承认确实是已经过了。
萧春秋仰着头望着上方,似乎是看出了点什么,轻笑了一声,“看来那第九门的守门人是放水了啊。”
“放水?”慕容秋雪看向萧春秋,“萘落师姐,她为什么要放水给魏无璨?”
萧春秋收回了目光,双手抱肩,对着温寒给慕容秋雪抛去一个眼神,示意你问他啊。
慕容秋雪顿时心领神会,看向温寒,“大师兄,你知道?”
面对这样的问题,温寒顿时感觉有些手足无措,他又不是没有萧春秋那样的心思缜密,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其中之事的本事,怎会去知道刘师妹到底为何要放水给魏无璨,助他上那第十门,所以他也只能尴尬的笑了一下指了指上方,“我哪知道,还是...看吧!”
此刻,魏无璨已经迈入了那第十道门,可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间屋子很安静,不像他之前闯的几道门那么的嘈杂,也没有可容纳百人站立的巨大擂台,这里却像是一个供人提笔研墨,诗情画意的书房。
只见,两边是一排排的挂着的竖开画作,上面的画就的人和物,山川美景清晰可见,特点是这些个画似乎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勾勒弧度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颇有几分大家风采,只是这里的那份惬意气氛,实属不像是让人打斗的比武之地,倒是像个住的地方,怪不得温寒和刘萘落都说这守门长老一守便是十年。
魏无璨定睛看去,发现那些画作的主人,此刻正站在中间那张檀木长桌前仍在提笔创作,主人是一个估摸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的白色长袍,脸上有着道不尽的沧桑与枯柏,他只是拿着笔沉寂在创作当中,似乎没有注意到魏无璨的到来。
魏无璨看着眼前从未见过面的舅舅,他倒是没有感觉到的陌生,反而有着几分的亲切,可能是面前的这个人的神态跟他的母亲太过相似了吧。
只是想不到曾经在江湖上站在顶端的风云人物魏沭阳,竟然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魏无璨没急着去打扰,而是等了许久,许久之后才轻轻的唤了一声,“前辈?”
魏无璨并没有一开始直接上来就喊上一声舅舅,可能是因为只是听说过没见过,那样叫的话倒是显的太过唐突,有些别扭,即便是他在不懂这其中的之事,但这些个浅薄的道理还是懂的。
听见一声轻唤,魏沭阳倒似是回过了神来,但是却没抬头,以为是前来送饭的弟子,便挥了挥另外一只满是笔墨的手,“吃的放在一旁就好。”
魏无璨微微愣了愣,尴尬的笑了笑,“前辈!在下...不是来送饭的,是来...拜门的。”
魏沭阳忽然停下了笔,抬起头好奇看了魏无璨一眼,“哦?我说今天的鼓声怎么响的不停,原来是有人闯上来了,还是个少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魏无璨。”魏无璨急忙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
“魏无璨?”魏沭阳轻疑了一声,又问道,“魏落璇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母。”魏无璨急忙回道。
“落璇的儿子?”魏沭阳微微皱眉喃喃了一句,随即缓缓放下了笔,走了过来,“怪不得我见你那么眼熟,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可知道我是谁?”
“魏家家主魏沭阳,我的舅舅,我听母亲提起过你。”魏无璨回道。
魏沭阳愣了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忽然变的忧心忡忡起来,微微叹兮,“想不到落璇,还愿意提起我这个哥哥,这么多年真是有傀于她啊。”
魏无璨想了想,试探着问道:“那个...前辈,我能问你的个问题吗?”
魏沭阳看了魏无璨一眼,“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你跟我娘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一直不能回魏家?”魏无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