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尽,“……”
他脸上的冷漠与戾气一时间收不回去,俨然他也没有任何要收回去的意思。
他大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直接拉开了浴室的门。
与之同时的,他冰冷的声音也就瞬间涌入了浴室,“刑烛,你是不是你可以随意作贱自己的身体。还是你觉得,没有任何人——”
但他的话还没完全脱口而出,甚至只是说了一半中的一半,就夏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浴室里面的景象。
那在他设想里原本应该安稳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正在浴室的角落里,抱着胸前的衣服站着。
像角落里那脆弱摇曳的小白花,和平日里的成熟冷静反差强烈而又极端。
她看着他的眼神惶恐而又诧异,这是在她脸上实难常见的。
漆黑的长发湿润而又凌乱的缠绕在雪白的双臂上,在她的脸上蛊惑的贴着。那瞩目的玫瑰在黑色发丝之中若影若线。她胸·部以上的位置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甚至连其也露了个七七八八,包括雪白且修长的双腿。
两个人在短时间内都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褚尽猛地带上了浴室的门。
用力之大,刑烛甚至感觉到了一股震感。
她听到门外男人哑着声音解释了一句,声音低沉中有些许的迟缓,“…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以为……抱歉。”
刑烛没有说话。
几秒种后,她开始穿衣服,顺带裹上了那条宽厚的浴巾。
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褚尽依旧在浴室的门口站着,像个矗立不动的骑士。
四目相对,褚尽撇开了视线,声音喑哑,“你怎么下床了?”
刑烛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走路的时候因为顾忌身体的缘故,小心翼翼的。
她走到一侧的病床上坐下,才仰面看向了身侧的人,“例假来了,把衣服什么的弄脏了,我有点洁癖,实在不能不洗澡躺下去,就去洗了…如你说所见,刚准备穿衣服,你就破门而入了。”
刑烛说的是实话,她发现自己例假弄脏了裤子的时候也纠结了挺久的,最后还是决定去洗个澡。
<bJ/> 她那破门而入四个字尾音拉的稍稍有点儿长,只是语气没什么感情,听着让人觉得含义颇多。
褚尽脸色算不上好看,没说话。
他实在觉得自己现在没什么好解释,贸然闯入就是贸然闯入,多余的解释他觉得low,不如沉默,陈恳道歉。
相对无言再次过了半响,褚尽才低声又道了一次歉。
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
他这第二次道歉让刑烛抬眸深深的凝视了他一眼。
不单单是因为他的态度。
更多的是奇怪。
她奇怪于现在这个新时代了,世界上还有这么不开放的男人。
又或者来说,是她太开放了?
她明明什么都遮挡住了,他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下一步动作。
破门而入也不是故意的——
如果他有想法,大可以在她昨天疼的毫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实施自己的想法。
刑烛这会儿看着他,莫名的觉得有点好笑。
于是她忽然来了些许兴趣,低声问了一句,语气绵绵垂垂,“你看到我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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