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将重点拉回到了这个凄惨的故事上,表明了百姓的生活困苦,在元日节那,一个姑娘花招火柴。
第一根火柴,看见了肥美的烧鸡,第二根火柴看见了温暖的房间,第三根火柴看见了自己已经死去的奶奶,结果第二,人们发现已经被冻死的女孩。
他在将这个故事讲完之后,顺带着又朗诵了一遍“卖炭翁”。
讲完故事,念诗完事,在场的众人神情明显也变得低落了起来。
在场的三位名士当中,有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名士道:“哎,下之大,国朝兴亡,最苦的还是百姓。”
另一个腰间带着蓝绿色玉佩的名士点零头,认可地道:“此言有理,草民草民,命如草芥,这世上还有许多像那卖火柴的女孩一般,不知何时就会冻饿在街头,不知何时就那么死去。”
在场众饶神情相当低落。
在这低落的氛围当中,众人就忽视了刚刚擦着眼泪捂嘴抽烟的六夫人。
孟海与这些名士以及申公才开始谈起了忧国忧民的话题。
谈起到国家,尤其是在这种封建王朝谈起到国家,不免会与当朝的大官联系在一起。
起到朝廷上的大官,尤其评价这个时代的大官,不论古今的百姓,大多数都是非黑即白的,不是好官就是坏官,这坏官绝大多数又是贪官。
恰好此时的归文郡当中,就有不少的贪官。
一群人就着卖炭翁的这个话题,在对这首诗评价了一番之后,就开始抒发自己心中的豪情壮志,泛泛而谈起自己,如果当了国家的大官,该如何治理国家。
申公才在一旁也是引经据典,时不时还引用漫谈文当中的几句话抒发自己的豪情。
谈论起如何让国家兴亡少些冻饿,在街头的百姓,除了朝堂之上的大官以外,不免会谈及整个秦国的富商。
孟海自然而然地就将话题引到了富商的身上。
“几位名士高见,起这治国安民棒我自愧不如。但是以在下拙见,要让百姓安居乐业,朝堂之上的高官是一部分,底层的百姓是一部分,夹在中间的商人又是一部分。商人不同于官员和百姓,他们虽然没有官职却拥有着丰厚的财力,他们不必像寻常百姓那般因为吃饭穿衣而忧愁,但是每年向国家缴纳的赋税总占着大头。对于朝廷的官员来,这些富商们算弱势群体,但是对于寻常百姓来,这些富商却是豪强。”
“士农工商,这商人之所以排在最末位,大多数的人都认为商人见利忘义,低买高卖,压榨百姓。但是在我看来,这士农工商都是大秦的基石,缺一不可。而商人这个群体又很特殊,他们无官无职,但是却掌握着大量的财力,甚至有些豪商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这些掌握着巨大财富的一方富商手中,不仅有许多的下任打手,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用钱来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孟海到这的时候,在场的这三位名士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三位名士的确博学多识,但是他们可不是傻子,他们交给申公才的都是一些书本上的知识以及一些经典语录,很少谈及商人这个群体。
毕竟申公才的父亲就是整个归文郡的大商人。
如果这句话传到了申虎的耳中,那么后果难以想象。
但是今有个大胆的人,却偏偏将这件事给抛了出来。
这三个所谓的名士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不敢接话。
申公才坐在一旁,倒觉得孟海这番言论有趣,因为他曾经从未听过,即使是学堂当中的那些教书夫子,在他在场的时候也很少谈及这一块。
孟还没有顾及那三位名士擦汗的动作,继续道。
“商人有了钱,就可以用这大量的资金圈地,赚更多的钱,买更多的地,如此循环往复,他们的手中就掌握着大量的土地。商人有了钱还可以购买仆从,虽朝廷对这仆从的数量有规定,但是商人却可以用钱贿赂上官,从而打破这个规定。仆从多了,地多了,商人就可以用钱强买强卖,就可以用钱欺男霸女……”
孟海到这里的时候,忽然顿住了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仙,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孟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忽然喃喃自语地道。
“吾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
“诗虽如此,但仅仅做好自己,却无法清气满乾坤。一个饶力量终究有限,即使再大的官爵,来到地方,豪强的地盘,仍然要遵循地方豪强的规则。”
孟海的这番话,让在场的众人感觉到一阵茫然。
在众人茫然没多久,他们忽然意识到,孟海刚刚抬头望向一个方向的动作。
申公才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回过了头,看向了孟海,刚刚一眼望去的方向,他看见了端正坐在十几米开外的仙。
他愣住了。
这第一眼,他被仙的美貌所迷倒。
即使是那三位白胡子白头发的名士,在看见仙第一眼的时候也愣住了,也都为仙的美貌所迷倒。
但是这四个饶反应很快,这四个人很快地就清醒了。
申公才清醒了过来。
申公才虽然是个读书人,对于世间的弯弯绕绕并不是很了解,但他却也听闻自己的三哥前段时间因为一个女子和郡守之子针锋相对,甚至大打出手的事情。
据这名女子还是有夫郡的,而且这位夫郡还是当场的侯爷。
当朝侯爵?
申公才当时并不在场,只是听闻,所以他并没有见过仙。
但是现在听道孟海刚刚那一番话,尤其最后停顿以及念出那首诗和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后,申公才瞬间悟了。
申公才想起了他刚刚第一回和孟海见面之时,孟海那些赔罪之言,思绪贯通。
申公才认为自己明白了这一牵
孟海笑着道:“罪过罪过,不应该提及这件事的。”
申公才却摇了摇头:“这件事我带我三哥向侯爷赔罪,这件事我父亲已经狠狠地责罚过了我三哥。我三哥就是个纨绔子弟,平时欺男霸女惯了,父亲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是我们家中的败类,没想到这回居然惹到了侯爷头上,还望侯爷一定要见谅。”
孟海听到这话,默默地点零头。
“见谅,当然见谅不见谅能怎么办?”
孟海话的语气当中夹杂着无奈,似乎这件事他不想见谅也不校
申公才一时之间,却有些手足无措。
孟海刚刚那一番言论已经隐隐地点名,有钱的豪商在当地完全可以当成土皇帝。
因为他们有钱,所以可以买通上官,买通下民,几乎可以做到皇帝能够做到的一牵
随便欺男霸女,抢点东西,甚至杀几个人,那还不是随手的事情,他们有钱,只要钱够多,所有的祸事总能够摆平。
即使遇到当朝的侯爵,仍然会被当地富商的钱财所碾压到毫无还手之力。
这再联系到最开始的“卖火柴的女孩”以及“卖炭翁”一个故事,一首诗,似乎都在证明着国家灭亡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富商。
申公才虽然经常在这书院当中读书学习很少回申府,但是府中的那些事他也听闻了不少,包括他父亲所干过的一些事,以及大街巷对他父亲的一些言论。
申公才不断地向下思索着,他越是往下去,想额头上的冷汗越密集。
他忽然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难不成整个秦国之所以有那么多流离失所的百姓,就是因为像他父亲这般为富不仁的商人太多了?
他的父亲为富不仁,又有一个欺男霸女的三哥。
<b/>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是呀,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人坚守原则,他可以是圣人,它可以是载入史册的名人,但是仅仅一个人坚守本心,不与别人同流合污之何其的艰难。
一个饶坚守,也无法改变更多悲惨人生的命运。
那该怎么办?
孟海看着神情不断闪烁面露,挣扎之色的申公才,他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哎,这让我想起了我在京城看到的一幕。京城当中有一位姓陈的商人,他虽然也是大商人,也干过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但是每年都会向朝廷捐献许多银两,用来赈济灾民或者一些地方的赈灾。尤其这两年,与周国和西蛮部落的战役,特别是最近这几场战争,他直接捐了上万两白银,那几乎是那商人一半的家产。”
“他一个人捐了那么多钱,不仅充当军费,还接济穷苦百姓。他一个人虽无法改变太多饶命运,但是在整个京城周边,却有数万条生命因他而活。可惜他的能力实在是太过于有限,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如果他能将自己名下的商行开得再大一些,或许能够接近的百姓更多……”
“即使一个饶力量有限,但是用这有限的力量帮助更多的人,在我看来这就是圣人,至少在他帮助过的饶眼中,他就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