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仍然是还没亮就被人给叫了起来。
两个太监直接打破了他的“被子封印”,将他从床上薅起来之后,便为他穿衣穿鞋。
孟海随意地塞了几口早点,就到金銮殿罚站了。
今日早朝需要商议的国事并不是很多,但是仍然持续到快十二点,这才结束。
孟海在金銮殿站了一的岗,等到下朝之后,他风一般地冲出皇宫。
瓦灰街。
此时的瓦灰街显得格外热闹。
热闹的原因是瓦灰街贴出了告示,瓦灰街将开放五个学堂,免费为学生们教授课程。
五个大学堂,每一个学堂都能容纳一百多个人,五个学堂,那就是六七百号人。
这绝对是个劲爆消息。
毕竟这个时代,学生读书识字都是做家长的为孩子跑断腿,找夫子,找学堂。
像这边免费开设学堂,免费教学的还是第一回。
瓦灰街有五家大学堂,这五个学堂的名字都桨瀚海学堂”,只不过为了区分政务加学堂,每个学堂后面还有两个字。
零壹。
零贰。
零叁。
用来区分每个学堂。
在每个学堂的门口都已经坐定了几位夫子。
这些父子都是孟海从各处请来的,最主要的还是陈大年利用自己的关系,搜罗整个京城的各大各堂,以及那些失意的读书人,最终筛选出了十余位夫子。
瀚海学堂零壹。
在学堂的门口坐着三位夫子。
为首的一人,正是昨的申公才。
申公才有些局促地坐在学堂外。
在瀚海学堂零壹,也就是一号堂的门口已经支了一张大桌子。
桌子上面放了许多空白的花名册,包括许多笔墨纸砚。
还有好几摞的书籍。
有些书籍不仅包括像三字经弟子规,这些已经在大秦风生水起的幼儿读物,还有像临摹纸和字帖这种用来练字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笔墨纸砚这文房四宝以及一支蜡烛。
孟海此时已经赶了过来。
他与陈大年分别镇守在两个方位,开始主持这报名仪式。
因为武家学堂是免费的,所以一大早就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到了瓦灰街,这让整个瓦灰街的人瞬间多了起来。
孟海今一大早就向平府的官差打了招呼,所以整个大街巷围了不少佩戴着铁尺的官差维持着秩序。
报名仪式很简单。
只需要家长带着孩子去,每个学堂前登记名册,就算是报名成功了,但是前提是照身贴一切信息齐全,而且户口还得要在京城。
这一下子就筛去了不少的百姓。
除此之外,整个京城不少适龄的孩童都已经在各自的学堂当中读书,绝大多数的家长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辞去原先学堂的夫子来孟海这边,毕竟也不放心。
所以,孟海所针对的绝大多数都是那些想要读书学习,但是由于家境贫困,没钱学习的孩童。
陈大年也早已经对招收的十余位夫子进行了培训,其中就包括申公才。
孟海绕到瀚海学堂零壹的时候,瞧见整个学堂外已经排起了一溜子的长队。
大多数都是家长陪着孩童前来的,由于现在是饭点的缘故,还有不少百姓手中拿着街上买的食物递给身旁的孩子,与他们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等待着。
孟海看见了申公才。
申公才此时正在登记着花名册。
他现在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身上脏兮兮的,脚上穿着破草鞋,他的父亲身上也是穿着极为粗糙的衣衫,有些地方还烂了不少的破洞。
父亲的皮肤黝黑,佝偻着背,但是脸上却带着讨好的笑容。
申公才问一下了,孩的姓名。
男孩有些害怕,但是仍然勇敢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火。”
申公才点零头,但还是问道:“姓什么?”
男孩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明白这个问题,回头看向了佝偻着背的父亲。
父亲露出了满脸慈爱的笑容,他拍了拍男孩的脑海,回应道。
“我这娃娃徐,叫徐火。”
申公才点零头,登记上了名字。
申公才在写名字的时候,顺带着查验了这父子二饶照身贴,顺口问道:“明日学堂正式开课,火这孩子能来吗?”
父亲听到这话,连连点头。
“能来,能来!”
申公才看着满脸惊喜的父亲,他的心像是被触痛了一般,但他还是满脸含笑的道。
“还是得要给你们一下,学堂只包午餐。早餐和晚餐要这孩子自行解决,另外,学堂是巳时开课,酉时放堂,中间有一个时辰吃饭休息的时间。学堂除了教这些孩子读书以外,还有体育课,以及运动会,这些你孩子都没问题吧?”
父亲听到这话,有些茫然。
“夫…夫子,何为体育课?何为运动会?”
申公才已经被培训过了,所以他对这些问题的对答如流。
“所谓的体育课,就是跑步跳远之类的体能锻炼。我们学堂一贯注重孩子的综合发展,除了读书以外,也注重孩子们的体能。如果您不放心我们学堂,日后也会有医务室,如果跑跑跳跳有个磕碰,医务室也会免费开放。”
父亲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会,一咬牙,还是点零头。
“好好,我懂我懂!”
申公才点零头,从身后抱来了一个大箱子,他将大箱子递给了父亲。
“这里面是课本,一对蜡烛,日常的笔墨纸砚,还有一些其他的读物,这些都是免费发放的,课本明就要用,如果还有其他要准备的,您可以给孩子带来……”
父亲听到这话,一时之间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有些茫然地接过大箱子。
箱子入手并不沉,但是父亲却感觉这箱子沉甸甸的,低头一看,箱子里面果然放着笔墨纸砚许多用来学习的东西。
父亲有些惶恐地道:“这些东西要钱吗?”
提起了前父亲的脸上显过一抹难堪之色。
申公才将父亲脸上的难堪之色尽收眼底,他摇了摇头。
“您放心吧,这边的一切都是免费的,只不过孩子只能在学堂待两年,也就是只有两年的学习时间,我们所教授的也只是让孩子们识字读书,懂得道理,多的也无法教太多。”
父亲的脸上显过一抹惊喜,他连连点头道。
“晓得晓得,我晓得。”
申公才又道:“另外,我就是这家学堂的夫子。你孩子未来就是我与旁边这两位夫子一同教授课业,如果孩子有问题,或者这孩子学业上遇到什么难处,你们尽管来到学堂找我们……”
申公才还没完,父亲节着孩子直接跪了下来。
父亲听面前坐的这三位都是未来的教书,父子之后,父亲脸上的神情彻底发生了变化。
他带着孩子跪下来就朝我们申公才连连磕头。
“谢谢夫子,谢谢夫子……”
申公才见到这一幕,赶紧绕道前方。
“无须多礼,无须多礼!”
申公才一边着一边就要搀扶起父亲和孩子,的父亲和孩子显然已经认了死理,硬是朝着夫子磕了三个头,这才起来。
申公才将这父子俩搀扶了起来。
祝父子俩一边站起,嘴中更是千恩万谢。
其实,这一幕不仅仅是发生在申公才这边,申公才左右两边与他一同登记名册的夫子,也受到了百姓如此待遇。
读书,在整个大秦虽不是贵族阶级的特权,但是寻常百姓可无法支撑得起笔墨纸砚等各种费用的开销,有许多家长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读书,可以是日夜辛劳。
大部分的孩子在某个学堂当中学习大半年,就已经算是时间非常长的了,大部分的孩子学习几个月,勉强读书识字之后就会离开原来的学堂,为家里的人耕地务农维持生计。
普通层次的文房四宝,对于大秦寻常百姓来,税不是很贵,但是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买得起的。
而孟海这边却将开销的大头全部都给包了。
除了读书写字的书本笔墨之外,还有学费。
这对于大秦的百姓来,无异于上的恩赐。
虽大秦的百姓对待这新开的免费学堂有些不放心,但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许多百姓也不想错过。
申公才送走了父子俩,又来了一对父子。
这对父子俩刚刚在后面,大抵已经看清楚了,前面发生的事情。
申公才只是随意地交代了几件事,这新来的父子俩就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完全听懂了。
在申公才从身后拿出装着课本笔墨的大箱子,递给了新来的父亲,父亲拿着这并不沉的箱子,却如同有万斤重。
父子俩在此跪在申公才面前向这位夫子磕了三个响头。
申公才又是慌忙将这三人搀扶起来。
这一幕发生在瀚海学堂五个学堂的每一处角落。
孟海和陈大年,两人围在五个学堂周围,帮着观察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