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回拢,裴繁用惊人的臂力将夏笙整个人拖曳起来,在空中完成了个过肩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笙的惨叫不绝于耳。
这个地方空旷又安静,刺耳的尖叫声穿梭在柱子和地面上,回音荡荡。
“安夏…你这个贱婢,你居然还敢动我…我要杀了你!!!!”
“你在自食恶果,还敢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你死定了。”
裴繁又连抽了几个大耳光给夏笙,她嘴里咕噜着什么,接着吐出一大口沾着血的牙齿。
“是你派人将迷药下在拍品上,届时还想强加送到我手上,好让迷药滲透我的肌肤,进入到我的血液里面,麻痹我的大脑,接而和你安排的人一起媾合?”
“那个老总和你达成了什么协议吧?”裴繁忽的勾出一抹笑意,正缓缓的朝着夏笙走来。
“资源?声望?地位?这些你都不缺。”
“你<span>缺</span><span>什</span>么?”
<span>裴</span><span>繁</span><span>悲</span><span>悯</span><span>的</span><span>看</span><span>着</span><span>失</span>力趴在地面上的夏笙,慢慢的俯身下来,朝着她说道:“你的弱点掌握在他的手上,并急需要他的帮助。”
裴繁话锋一转:“是温家姑姑的行踪快要暴露,无处可去了吗?”
看着面前的人瞬间瞳孔地震,她言笑晏晏的开口:“夏笙,你该把她的下落告诉我,让我为她妥善安排下半生才是。”
“你…你到底是谁?!”
夏笙此刻背后冷汗淋漓,她心中最大的秘密,莫过于此。
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一个是夏笙本人,一个是温锴,还有一个是她的生母,温情。
一旦假干金的真相暴露出来,夏家会立即收回所有对夏笙的宠爱、给予,以及地位。
<span>到</span><span>时</span><span>候</span>,<span>她</span><span>将</span><span>一</span>无所有。
夏笙拼死也会保住这个秘密。
同理,一旦事情的真相暴露,温家做的一切都将会被夏家知悉。
今时今日的地位,资源,人脉……只要是夏家能摧毁的,那位家主都会不留余力的去斩断温家的所有后路。
温锴是<span>现</span><span>任</span><span>温</span><span>家</span><span>家</span><span>主</span>,<span>为</span>了全家人的荣华富贵,他绝对不会将此事泄漏。
温情…
夏笙想了一瞬,她也不会。
将这件事情暴露出去,无疑会加快她的死期。
毕竟,夏家是看在温情的面子上,才给了温家这么大的优待。
那……安夏是如何得知的呢?
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要么都不能开口说话,要么就是他们这三人,死死的守住这份秘密。
夏笙的眼睛快要瞪出来,指腹紧紧的攥住裴繁身上的衣裙,重复喃喃道:
“你到<span>底</span>……想干什么?”
“我吗?”裴繁玩劣的玩了笑,“暂时还没有想好。”
“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温锴商量对策。”裴繁对着夏笙温和一笑:“你们是玩不过我的。”
“被我发现这件事情不是我主动抖落出来的,夏笙,我什么事情都会算在你的头上。”
说完,裴繁将夏笙的头狠狠的往地上一砸:“就像现在这样。”
疯子……这就是一个疯子……
安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夏笙整张脸几乎面目全非,她额头被砸破,蜿蜒而下的血液缓缓淌落在地上,滴答的,溅起脏了裴繁的高跟鞋面。
“我…<span>我</span>不<span>敢</span>的…求你<span>放</span>了我…”
夏笙现在别无其它的想法,内心只有一个诉求,那就是——逃出去!
安<span>夏</span>太<span>可</span>怕<span>了</span>。
夏笙发现,这个女人对自己了如指掌,就好像……<span>没</span><span>有</span><span>她</span><span>不</span><span>知</span><span>道</span><span>的</span>事情。
未知的敌人,最可怕。
看着夏笙颤抖着双手求原谅时,裴繁<span>眉</span><span>眼</span><span>冷</span><span>漠</span>,<span>她</span><span>仔</span><span>细</span>的拿着被溅脏的裙角擦拭着银亮的刀身,将殷红的血丝留在上面。
“我做过很多任务世界的宿主,也见识过许多像你这样歹毒的人,并一一惩治了他们。”
“可你知道,你和他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夏笙紧紧的拥抱住自己,她不<span>敢</span><span>回</span>答,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span>对</span>话,她是<span>不</span>会喜欢的。
“他们是禽兽,而你,连禽兽都不如。”
“我自认<span>为</span>不是<span>什</span>么良善<span>的</span>人,<span>但</span>做人得有底线。”
裴繁顺手抡起散落在地上的木棍,放在手里掂量掂量:“用舆论去攻击素未谋面的女生,用迷奸的方式去毁掉她,还让自己身边的人轮流陷害她,让她痛苦不堪。”
“这就是你该死的理由,夏笙。”
话音刚落,重棍来袭,夏笙被裴繁猛的一抡给捶晕了,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