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什么容易事。”裴梦情靠在墙上，皱着眉头。
本来粮价就逐渐升高，普通民众典当家中值钱物件，勉强维持生活。
现在有人免费放粥，能让人混个水饱，民众对安永当铺抱有感激之心。
不管是阻止民众还是直接破坏粥摊，贸然之下，都会被民众敌视。
被操纵的民心最是可怕的，不管是站在民众对面，还是操纵民心的人，都身处危险之中。
“是啊，谁敢阻拦，肯定会被这些人当成敌人，那些喝多了迷魂粥的，也会被操纵着为安永当铺说好话。”
小日蹲坐在青石砖上，也跟着摇头，表示此事甚难。
“要不我们也放粥，跟他们抢民众？”东方小玉问。
这个提议想都不用想，裴梦情直接否决：
“人家背后是当铺，当铺背后是暗夜混沌者，咱们放粥，能比得过人家么？到时候人家提价收购粮食，反倒会让本就高居不下的粮价再次升高，让那些普通百姓怎么买得起？人家垄断进粮渠道，叫粮铺的不要卖给我们，我们怎么比得过？”
“这……”东方小玉反应不慢，立马明白自己的建议不可行。
“暗中破坏？”橘局摇头晃脑，“我偷偷在锅里拉一泡屎，臭掉一锅粥，也臭掉当铺的名声，怎么样？”
“额……倒是可以一试，不过那么多人看着呢，你怎么把屎拉进锅里？”
裴梦情想了一下，发现还真有可行性。
猫的粪便要比一般动物的臭上很多倍，要是混进粥里，想必只要还饿不死，民众们就不会吃。
“用你那个泡泡怎么样，用泡泡包裹住橘局的便便，想办法引开所有人视线，然后扔进去。”小日提出建议。
东方小玉一时间分不清这一人两猫是在认真讨论还是在恶作剧，投便入锅，实在是有点……下作。
“那你们转过身去，我害羞。”橘局前爪交错，垂着脑瓜一副害羞的样子。
裴梦情他们只好照做，等橘局哼哼了一阵后，叫他们回头，才看到青石板上那几颗不好描述的东西。
“看上去有点像羊屎蛋，不如这次的计划就叫投弹计划好了……”
运气成泡，裴梦情御使泡泡，将橘局留下的那坨东西包裹，顺便暂时隔绝了味道。
让泡泡升高，高高低悬在大锅上，裴梦情跟东方小玉耳语几句，用围巾围上了脸。
很快，裴梦情蒙脸裹着衣服，怀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从远处一路小跑路过粥摊。
“可恶的小偷，有本事别跑！”
东方小玉盯着羞耻，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两人时，裴梦情让泡泡直冲而下，深入粥中，解开泡泡。
那坨东西很快在冒着热气的锅中散开，融化，消解……
一股奇丑无比的味道从锅中冒出，有人闻到后，差点干哕出来，指着粥锅：“里面放了什么？怎么这么臭？”
很快，粥摊就发生了骚乱。
而裴梦情和东方小玉深藏功与名，又跑回了刚刚的小巷，偷偷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