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父皇虽然有时候会杀点人,但什么时候会因为这种理由杀人,只要遵纪守法,遵守爱国敬业……”
她都嚷了一声:“最多灭九族罢了,虚啥?”
其他人:ヽ(??????)??!!!
这些人都是曾被她一番精彩的论语辩论忽悠瘸的,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平时也会和她讨论讨论儒家思想。
如今只有她在,倒没有那么拘束。
几个小时过去了,西亭楼上炭火烧的火红,庭外的雪下的很大,凛冽的风夹带着雪刮得人脸上疼,一下子吹红了凤仪的脸。
她一脚踩在酒坛上,左手抬着一个酒坛子,右手抓着一个士子,冷声道:“还剩这么多,你养鱼呢?”
“啊,在下不养鱼呀!”
士子一脸懵逼,被咕噜咕噜灌了几口,然后啪叽一下,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就这?”
凤仪斜瞥几人,又指了指萧策安:“还行不行啊,我都喝了两坛了,还有你们几个,先前不是很嚣张吗?”
萧策安眼睛一翻,耍着赖说:“我已经睡着了!”
其他人欲哭无泪,鬼知道这个酒为什么会这么烈,一坛要抵上他们平时喝的好几倍。
一想到自己先前夸下海口,如今连两坛都喝不了,瞬间老脸一红。
打不过,说不过,喝不过,好心塞啊!
傅墨书没有说话,眼里已经带了点醉意,白玉般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绯红,本就含情的眼睛如今更加的勾人。
啪叽一声,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坛酒,视线呆呆地顺着酒坛上移。
率先入眼的纤细白嫩手指,每一根就如同上好的暖玉一样,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带起了片片白雾,升到了空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凤仪一把拽住他:“就你喝的最少,别逼我动手灌人,不是说不够吗?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把这一切尽收眼里的寒烟捂脸,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公主啊。
她知道公主对傅墨书是有些好感的,谁知道,自己家的公主,竟然如此的不拘一格。
看得太让人蛋疼了,直接提着人家的衣服就开始灌酒了,这下子彻底没戏了,只怕人家状元郎连夜向陛下申请调令逃跑。
傅墨书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又默默的看了那坛酒,不知道为何,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惆怅。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然后抱着酒坛子,衣袖轻扫,竟然有着几分风雅不羁:“我自己来。”
一转眼的功夫,只剩下他们三人,其他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被自家的下人带走了。
“公主,你一生所求何事?”
凤仪依靠在栏杆上,淡淡的开口道:“浮世三千,吾爱有三:家,国,天下。家为港湾,国为信仰,天下为心之所向。”
萧策安猛的抬起头,曈孔震动,看着她,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笑着笑着,眼角竟落了泪。
他想,有些事,没必要问,就已经有答案了。
她的世界里面,没有儿女情长!
凤仪看向他们俩,开口道:“我知道你们二人皆是惊才绝艳之辈,有着经天伟地之才。
我求你们两人一件事,好好辅佐我皇兄,他会是一位好帝王,不会让你们二人失望。”
看着她眼里细碎的星光,两人轻轻点头,开口道:“我们曾经担心过伴君如伴虎,也怕狡兔死走狗烹,但是,我想赌一把,赌我会不会是历史上的例外。”
“会的,我以性命起誓,无论你们两人动了多少世家的利益,推行了什么改革,我都保你们两人无忧。”
凤仪知道,想要让这个国家走得更久,就必须改革。
一旦改革就会触及到很多人的利益,改革的推行者就会被推出来平息众人的怒火。
她笑得无比的嚣张肆意,开口道:“本宫,是公主,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就算那些世家再张狂又如何,也得老老实实的跪在本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