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瑞文到安和大长公主府的时候,虞兮娇才从宫里回来,正在花厅陪安和大长公主说话。
把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于安和大长公主听。
正说话间,虞瑞文来了。
“见过母亲。”虞瑞文上前行礼,眉目间一看就很急切。
“怎么突然过来了?”安和大长公主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问道。
“母亲,熙儿出事了。”虞瑞文焦急的道。
“出什么事了?”安和大长公主反问道。
虞瑞文面色沉郁,把虞玉熙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等说完后急切的道:“母亲,熙儿是我的嫡女,又岂能为妾,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你的脸?”安和大长公主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脸面?”
“母亲。”虞瑞文急的满头大汗,“这次熙儿也是为了娇儿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听信别人说娇儿有事,她也不会出去,更不会遭遇人暗算,都是儿子的错,进宫之前一再的叮嘱熙儿,让她多照看娇儿。”
虞瑞文自责不已。
“这事怪娇儿?”安和大长公主听懂了,冷笑道。
“母亲,这事不怪娇儿,怪儿子,是儿子多说了一句,明知道……”虞瑞文话说到这里停住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安和大长公方冷冷的看着儿子。
“母亲,儿子方才就是口不择言,说错了。”虞瑞文认错,伸手按揉了眉头两下,看了看坐在一边的虞兮娇,“娇儿,你先去休息,我和你祖母有话要说。”
没等虞兮娇回话,安和大长公主已经冷冷开口:“不必,她在这里也好,好好听听别人是怎么说她的,免得到时候说不清楚。”
“母亲!”虞瑞文无奈的一摊手。
“怎么?听不得,还是说你听了片面之词?虞瑞文啊虞瑞文,这么多年,你就没长进过,依旧这么天真!你方才是不是想说,明知道她们两个关系不好?看起来你也不是真的糊涂,也是明白事情的。”
虞瑞文脸色暴红。
虞兮娇头缓缓低下,捏着手中的帕子,她也想听听虞玉熙是如何说的。
“有钱氏在,你府上的几个女儿关系又怎么会好,你怎么还在奢求她们当亲亲热热的好姐妹?你自己说说,虞玉熙会不会因为对方是娇儿,多看顾几分?会不会因为娇儿出事,特意去看看?娇儿进宫的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她在哪里?”
安和大长公主继续斥问道。
“娇儿进宫被人欺负?”虞瑞文震惊的抬起头,顾不得羞愧,“娇儿,谁欺负你了?”
“还能有谁,征远侯府上的那位大姑娘,这一位可真是好本事,说娇儿拿了她们府上的贴子,不……不是拿,是偷,偷了她们府上的贴子,还要当场验看娇儿的贴子。”安和大长公主冷笑道。
“她怎么敢这么胡说?”虞瑞文一愣后大怒。
这事他知道,虞兮娇事后还特意拿贴子过来问过他,他为此还似是而非的解释了几句,意思就是让虞兮娇进宫去见见世面,其他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她怎么不敢?她表示征远侯府势弱,虞氏一族的族人现在都听你的,娇儿拿了他们府上的贴子,虞氏一族的人就算知道也会帮着你做假证,所以,就算虞氏一族的人说征远侯府把贴子给了娇儿,也有人怀疑。”
安和大长公主冷冷的道。
虞瑞文被这无耻的意思气炸了:“征远侯府除了大房,其他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连一个女孩子都敢这么诬陷他人,都烂到骨子里了,她就不怕我带所有人过去跟她当面对质?一个人是假,难不成所有的虞氏族人都做假证?”
“为什么不?征远侯府不行了,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是虞氏一族的族长,你的话谁敢不听?况且凭那些虞氏族人也不一定能见到她,若真的等她事成,娇儿已经身败名裂,你再说什么也只是狡辩,毁的却是娇儿的一生。”
安和大长公主冷冷的道,这事想想也是后怕,如果不是孙女早就准备,这事恐怕就说不清楚了。
“她凭什么?”虞瑞文大怒,“我砸了他们的征远侯府。”
“你砸了又如何?与她何干,她当然敢这么做,她凭的就是皇上。”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安和大长公主难掩眼底的一丝阴鸷。
虞兮娇方才已经把虞兰雪可以入宫的事情说了,借着听到宫女的说话,说明虞兰雪就不可能再回征远侯府,自此就是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