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一起落到刑奇的身上,腰际系着的香囊,清晰的落到众人的眼中。
“这……这是青妹妹的香囊?”虞兰雪认了出来,心头巨震,嘴唇哆嗦了一下,抬头再看向虞竹青的目光痛苦不已,“青妹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若你真的有意,这亲事就算是许给你……也不算什么,可你……你们……”
虞兰雪说着一把推开宁氏,掩面哭着就要离开。
虞兮娇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虞兰雪,清澈的水眸抬起,问道:“族姐说的什么,我和大姐姐怎么听不懂呢?”
这个时候想走,想置身事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大姐和刑奇的身上,哪有那么简单?
“好个贱丫头,到现在你还不说吗?”宁氏指着虞竹青破口大骂,“知道刑公子今天要来,你也决定今天来,我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巧合,没想到却是你们故意借着我们府里相会,说什么大姑娘有请,分明是你这个贱丫头与人私会,方才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也是早早的私会过了的吧!”
不管是不是,这事就得都搭到虞竹青的身上,反正虞竹青也不是能辩清的样子。
“宁夫人这话我怎么听不懂,让我们今天过府不是你们府上的意思,怎么现在就是大姐的意思了?”虞兮娇可没打算再听宁氏的污言秽语,淡淡的道。
“胡说,分明是虞竹青这个贱丫头自己想今天上门,还暗中把人招过来私会,借着我们府,做出这等事情,这种污秽的事情……居然往我们头上砸,我们征远侯府向来有清名,门禁也严,又岂能容得下这种事情。”
宁氏咬牙切齿的骂道。
“污秽的事情?”虞兮娇冷笑,“听说虞兰燕当日就是在征远侯府出的事情,宁夫人还是不要说这门禁的事情,到现在还查不出当日谁偷偷进府私会了。”
这是征远侯府表面上最不堪的事情,也是宁氏最没脸的事情。
“你……你胡说什么?”宁氏狠狠的瞪着虞兮娇,厉声道。
“我说什么,宁夫人听不懂吗?二话不说就把事情栽到大姐的身上,难不成征远侯府想另攀高枝,故意设的局?”虞兮娇的目光冷冷的落在宁氏的脸上,看着宁氏一下子狰狞的几乎鼓出来的眼睛,神色自若。
“你……你放肆!”宁氏气的大喘气,却也知道虞兮娇不是虞竹青。
“我若不放肆,这事就得赖在大姐的身上了,宁夫人既然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睛,就拿出证据来,别胡说八道,我大姐性子好,我的性子可没那么好,恐怕见不得征远侯府诬陷我们府上。”
虞兮娇毫不在意宁氏的怒火冲天,淡冷的道。
“那个香囊,不是证据吗?”宁氏用力的压了压火气,这个贱丫头果然是一个祸胎,等这件事情了了,她就帮钱氏把这个贱丫头给折腾死,之前她虽然也帮钱氏,但没那么尽心,自家事情也不少。
“宁夫人说说哪来的证据?”虞兮娇不慌不忙的道,而后看了看虞兰雪,“族姐这个时候要离开吗?是觉得没有证据也可以诬陷人吗?或者说不想看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只凭想像?”
虞兰雪就算再想装无辜,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拉扯出去,听了这话也不便再离开。
暗中咬咬牙,他日她若有机会进宫,必然让虞兮娇跪在自己面前,任自己践踏才解自己心头之恨。
“什么诬陷,这事就是证据,我们征远侯府还不屑用这种手段,只是我们侯府眼睛里也不会揉沙子。”宁氏被挤兑处,眼睛阴沉沉的瞪着虞兮娇。
说完又看向刑奇:“刑公子,把香囊解下来,可以吧?”
刑奇听问,不慌不忙的解下香囊正要递过来,却听虞兮娇突然道:“等一下。”
“你又有何话说。”宁氏气恼不已,今天这事一大半就坏在眼前这个贱丫头身上,如果不是女儿考虑周全,还早早的准备这个香囊,这事恐怕就白白的算计了。
“这里全是征远侯府的人,一会说清楚了,若你们强行诬陷我们,可怎么办?”虞兮娇伸手把虞竹青划拉在里面。
虞竹青手紧紧的握着帕子,目光落在刑奇手中的香囊上,嘴唇紧紧的抿着,事到如今她又岂会不明白,虞兰雪居然是早早的算计上她了,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虞竹青想起这事还是她当初去往庵堂时候。
恐怕那个时候就在盘算前眼前一幕。
今天若不是有三妹妹在,自己就算是被她们吃了也不会有人替自己出头,最后一身罪污的自己只能一死以证清白。
可就算是清白了又如何?三妹妹说人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