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同样祭拜的人,不由的停下脚步,看着虞兮娇过去,都在问这是哪家的姑娘,听说是宣平侯府的姑娘,不由得露出几分意味。
这一次两家闹成这个样子,一个死了孙女,一个孙女身体也不知道撑多久,怎么看这事都闹得两败俱伤。
真的是虞玉熙害了徐安娇吗?
这两败俱伤的样子,实在不像……
灵堂前,徐安娇的灵柩停在当中,这一处灵堂并不大,挂着的纱幔也不多,在灵堂里侍候的就只有徐安娇身边的几个丫环、婆子,端王府的人几乎看不到,也就是引路的管事是端王府的。
虞兮娇依礼送上祭篮,看了看当中的灵柩,而后从一个婆子手中接过三支清香,点上后,对着上面行了一礼,最后把香插入香炉,这祭事就算是成了。
留下一地的祭篮,虞兮娇转身欲走。
“虞三姑娘,稍等一下。”一个丫环忽然从一块白色的纱幔后面出现,快步上前对虞兮娇行了一礼。
“何事?”
“虞三姑娘,我们娘娘有请。”丫环恭敬地道。
“端王妃?”虞兮娇想了想后反问。
“是,我们王妃娘娘请虞三姑娘过去坐一坐。”丫环说着看了看虞兮娇的脚,“王妃说之前宫里,害得虞三姑娘受伤,王妃极放心不下,想问问虞三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虞兮娇沉默了一下,点头,跟在丫环身后过去。
金玉又急又恼,用力地一跺脚,也不敢真的上去拦人,转身就回去禀报。
虞兮娇跟着丫环,转到了正门处,正门处时不时的可以看到大红色的绸带,和方才的哀乐阵阵,几乎不是同一家府里。
路上遇到的丫环、婆子也都是笑语盈盈,看不出脸上有半点悲色,虞兮娇的眼眸不由的深幽起来。
张宛音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虞兮娇,她的院子还保存着大婚当时喜庆的场景,徐安娇的丧事看着对她没有半点影响。
看得出这是端王府的正院。
进到里屋,张宛音坐在里面,看到虞兮娇进来,关切地看向她,温和出声问她脚伤如何。
一路走来那么远,现在再来脚伤如何,还真的是让人觉得嘲讽。
“多谢端王妃,我已经没什么事了。”虞兮娇柔声道,而后侧身行了一礼,之后两个人分宾主在椅子上坐下。
丫环送上茶水,张宛音喝了一口后放下:“没想到虞三姑娘会来拜祭徐侧妃。”
“父亲说,府里和徐侧妃同辈的,唯有我合适,就让我过来走一趟。”虞兮娇淡淡地道,其实以徐安娇的身份,又哪里会是同辈之说,这代表的原本就是宣平侯府的轻慢,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宣平侯府就算再轻慢,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现在既然过来,也算是给了端王府的面子。
“多谢大长公主和宣平侯宽宏大量。”张宛音感激地道。
“此事和王妃并无干系。”虞兮娇抬眸淡淡地道。
<b/> “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当时我若留在府里,明和大长公主打的就是我了,那一日幸好端王殿下护着我,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明和大长公主居然在我和端王离开之后,做出这等放肆过分的事情。”
张宛音气恼地道,又是自责又后悔,“也是我的不是,我当初就不应该离开。”
当时是进宫认亲的日子,宫里早早准备下的,谁也更改不了。
“王妃不必自责,原本就是明和大长公之事。”虞兮娇可不觉得这话真的就是这个意思,也就随口道。
“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王爷这几天心情也不好,这段时间一直在虞侧妃处,徐侧妃的丧事现在都是我在处理,明和大长公府上也没见什么人过来,所有的事……。都乱成了一团。”张宛音叹了一口气。
虞兮娇不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系,长睫扑闪了两下,没答话。
张宛音趁着说话的间隙打量虞兮娇,娇美得让人动的容貌,看着平静若水的眼眸,那双眼眸有些淡漠,但也仿佛能照见人心似的清透,莫名的让人烦躁,银票没了后续,她现在甚至猜不透虞兮娇是什么意思。
一次次的谋算,一次次的落空,就算一直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的张宛音都觉得,虞兮娇平静得过分,而她的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