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之的声音恢复了漠然。哦?白承之不关心,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关心。啪的一声,柳一平收了折扇,凑到成王身边,急切问道。“然后呢?”
成王故作郑重,学着慕容昭的语气道,“那郡主问我,成王殿下,您的那位朋友白先生可是虞国人?今年多大年纪,可有婚配……”学完之后,成王脸上的笑意已经憋不住了。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别说,这梁国女子当真比我虞国姑娘要率性得多。我看,梁国也是一个不错的去处,白兄可要考虑考虑?”
白承之不太愿意理会两人,将脸转向一旁。成王的一双眼睛直直审视着白承之,又道。“你与那位梁国郡主是何时相识的,是不是那日在宴会上?”
“不是。”
不等白承之回答,柳一平先答了话。“此前公子便与那位郡主见过,就是诗会那日。”
白承之一双冷厉的眼神扫过柳一平的脸,柳一平下意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下一刻这张嘴就不在了。“这么说,白兄与梁国郡主也算有缘。”
成王继续打趣。白承之默默坐在一旁,许久都未开口,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冷冷地冒出两个字。“不对。”
两人一愣,看向白承之。“什么不对?”
<bC/> 白承之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一脸郑重地纠正道。“你说梁国女子要比虞国姑娘率性得多,白某不以为然。这率性不是说几句轻浮之言,也并非性子活泼就可称为率性。白某以为,真正的率性是敢作敢为,有勇有谋,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说一不二的决心,是逆天改命的聪慧,是不输男儿的志气。”
说罢,白承之似乎意犹未尽,又言辞郑重道。“况且,那郡主生于皇室,养尊处优,不可作为梁国女子的代表,相反虞国也有率性不输于郡主的姑娘。”
一番话下来,白承之再看二人,只见成王和柳一平都张大了嘴,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似乎见了鬼一般。白承之素来不是话多之人,更不会大言不惭谈论女子,今日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不寻常,绝不寻常!这话,似乎有所指啊。成王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一不二的决心,逆天改命的聪慧,不输男儿的志气……“白兄,我虞国当真有你所说的这般女子?”
看着成王那双诧异的眼,白承之清了清嗓子。“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
成王与柳一平的眸色交汇,没有一丝言语,却生出了同一个念头。只是,他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两人皆在心里感慨,中秋夜雨,也有月圆时。铁树难寻,也有开花日。这向来冷漠的白兄嘛,怕是也在期待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