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包房内瑟瑟发抖的几人就被几个官兵押着离开了鹤鸣轩。待崔敬忠一行人全部离开,守在鹤鸣轩的几十个官兵才收了队。而此时,鹤鸣轩的客人早就被他们疏散出去了。成王让这几个官员先走,自己则去了叶宁语两人的包房。白承之上前打开了门,满脸笑意。“我们成王殿下行事果决,真乃皇子典范。”
成王瘪了瘪嘴,“白兄也取笑我?若不是父皇非让我来查,我是怎么也不愿惹上这些事。”
叶宁语也走上前走,“殿下此举,既是为陛下分忧,也是在为今年的考生们寻公道。”
白承之点头,表示赞同。“刚刚没来得及问,叶大姑娘为何会在此。”
成王这才反应过来。叶宁语正要答话,就见白承之的手一把搭在成王的肩上。“是我给叶大姑娘送的信,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是有好戏不忘叫上朋友一起看。”
朋友?成王愣愣地看了白承之一眼,又看向他身旁的女子。这两人不是对头吗?什么时候成了朋友?白承之似乎不愿让成王多想,准备拽着他往楼下走。“正好,酒楼还没打烊,你我二人就在此喝一杯吧。”
“不了。”
成王难得拒绝白承之,“我还要进宫给父皇说明今夜的情况,这杯酒还是留到下次再喝。”
知道成王去办的是正事,白承之没有强留。看着成王下楼离开的身影,白承之满意地勾起笑容,一回头却撞见了一双清澈却充满探寻的眼眸。“怎么了?”
“你为何要卷入这件事当中来?”
“自然是为了替今年的考生伸冤。”
白承之想也没想就道。这个理由十分牵强,别说知道他身份的叶宁语,就算对他身份一无所知的成王,估计也是不会信的。白承之向来对人冷淡,事不关己绝不会轻易染指,更何况他的真实身份是南唐人,他来大都也有自己的目的,会因为虞国几个学子心中的公平,就费尽周折地掺和进来吗?可既然他不想说,叶宁语也没有逼迫的意思。她淡淡笑了笑,抬脚准备离开包房。“罢了,我先回了,白先生自便。”
“哎。”
白承之下意识叫住了她。叶宁语停下脚步之后看着白承之,他也看着她。“云闲从吕图的府上找到了一本名册。”
“所以呢?”
叶宁语盯着白承之。“你以为那本名册是怎么来的?”
白承之笑着道。“是你帮他拿的?”
白承之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动着,“不是我,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