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的视线冰冷冷的落在她身上,不为所动。
两人都没说话,但彼此的意思都很明显。
似乎僵持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短暂的几秒钟,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比之前急切了些:“晚瓷?”
薄荆舟:“让他离开。”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即便他们和外面的聂煜城只是一墙之隔,也没有传出去分毫。
沈晚瓷想也没想就拒绝:“不可能。”
如果聂煜城离开了,不知道薄荆舟还要发多久的疯,经过刚才那一遭,她现在对他的道德感半点不敢高看。
由于她的拒绝,男人俊美的脸在灯光下逐渐透出阴郁的气息,他扣住沈晚瓷的手,压在门板上,薄唇贴着她的耳骨:“一个煜城,一个秦赫逸,未来你还想招多少男人?”
直到这一刻,沈晚瓷才清晰的认知到,一个男人有反应和想要你,是完全两种不一样的状态。
他在吻她。
不是那种一上来就恨不得将人拆骨入腹,凶残暴力的亲吻,而是那种几乎折磨人的、温柔缠绵的方式,唇瓣若有似无的抿咬着她耳垂、脖颈,沿着侧脸的轮廓一点点辗转 。
沈晚瓷再也绷不住了,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她尖叫出声:“薄荆舟,你疯了?”
无论她怎么用力踢踹,面前的男人始终纹丝不动,甚至都没表现出痛意。
她拼命的撞击着身后的门,试图发出声音让外面的聂煜城听见,甚至顾不得会不会更加激怒本来就处在盛怒中的薄荆舟,“煜城,煜城……”
薄荆舟冷笑,原本扣着她腰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顺着女人挺直的背脊上下滑动,“晚晚,你在叫谁?”
沈晚瓷脑子里‘嗡嗡’的,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或者听清了,但不想理。
<bC/> 她只知道她得阻止薄荆舟,而现在最有可能阻止他的只是聂煜城,所以,她更加大声的喊着‘聂煜城’的名字。
她的腰几乎要被男人强大的手劲给勒断了,但恐惧中,她完全感知不到痛。
“沈晚瓷,”薄荆舟扣住她的下巴,眼眸里阴云覆盖,粗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喉骨中硬挤出来的:“就这么喜欢他?只可惜他不要你,你求上门他也不要你。”
“……”
“煜城向来最重分寸,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失态到不顾身份来插手我们夫妻床笫之间的事?”
对上薄荆舟遍布嘲讽的眼睛,沈晚瓷绝望的想:不会。
因为在她喊出薄荆舟的名字之后,外面就听不到聂煜城敲门的声音了。
整个天地间,除了他们剧烈的喘息和争吵声,再听不到别的一丝一毫的声音。
沈晚瓷没说话,像只被逼入绝境的狼崽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一片死寂中,门上的指纹锁传来读取的‘滋滋’声,下一秒开锁成功,聂煜城推门进来……
沈晚瓷被薄荆舟抵着,紧贴着门板,但聂煜城还是进来了,可见是使了多大的力气。
看清里面的场景,他紧紧皱眉,声音虽然温和,但态度却很强势:“荆舟,你吓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