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凌晨三点的茶歇时间到了，而李晓凡还在8号机器前忘我工作。
组长阿龙过来亲切地拍拍他肩膀：“阿凡，停一下，喝茶时间到了！走，我们一起去餐厅吃点东西！”
在工厂，有真材实料的人总是受到大家尊重。
在二楼的工厂餐厅，阿龙请李晓凡吃了一碗马来炒面和一个炸鸡腿后，俩人下来一楼的户外大草坪抽烟。
“哎，龙哥、凡哥，来，来我这里坐！”
远远地阿TAN在招呼他们。
三点的茶歇，阿TAN基本不上餐厅吃东西，一般先去自动贩卖机上要一杯冰咖啡，然后来草坪上抢占一块上好的位置开始腾云驾雾。这家伙烟瘾很大。
阿龙是阿TAN的槟城老乡，不过阿龙比他上进。阿龙大前年来的新加坡打工，去年业余时间考出了新加坡工艺教育学院ITE的电子工程证书。有了这个文凭，工厂升职他为二级技术员，上个月新加坡移民厅还批准了他的永久居民申请，拿到了新加坡绿卡PR。车间主任林千雪立马高看他一眼，委任阿龙为电测车间晚班第二班的组长，去年底他还去了东京的TAIYO电工总部受训。
三人抽着烟，聊了一会儿天后，阿龙要上WC先行离开。
“凡哥，你们车间晚上是不是有两个瓜请了病假？”阿TAN对李晓凡道。
“靠，连我们车间的这种事情你也知道？你家伙消息神通啊！”
“你想知道他们干嘛去了嘛？刚才阿龙在，我不方便说……”阿TAN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靠近李晓凡道。
“他们干嘛去了？这两个家伙的突然病假，把阿龙忙得够呛！”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不许对阿龙和其他人说哈！”
“嗯，江湖规矩我还是知道的，你说吧！”
“那两个瓜去芽笼十六巷包夜了！据说十六巷新来了几个泰国妹子，身材棒，活又好，人还很温柔！”说到芽笼，阿TAN神采飞扬，一副向往的模样。
“去芽笼包夜？”李晓凡表示不太懂。
“真的假的？凡哥你都来新加坡大半年了，连这都不懂？”
“嗯，真的不懂！”
“凡哥，你不会还是个雏吧？来，那我继续给你讲讲芽笼的嫖经！”
“芽笼共有 44 巷，单数的巷子是美食区。双数的巷子就是红灯区，那里被政府割为合法地区允许开设妓院。凡哥，下次我干脆带你去玩一次见见世面吧！”
“哈哈，那去之前还是先听完你的嫖经吧！”
阿TAN吐了一口烟圈继续道：“好，那我继续说下去。芽笼从六巷开始到二十巷，那里各家红灯区都是争奇斗艳，互不相让。政府为了面子现在不让在街口太显眼的地方摆出红灯标志。所以下次啊，你去那里，当你每进入一条我刚才说的巷子，就会发现很多的独门独院的别墅，门口的标牌很大，而且有一盏比较亮的灯，灯上面一般有白底红色的门牌号码，门口往往有个中年男子在招揽生意，这就是政府批准的合法红灯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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