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宋清婉越说越伤心,呜呜哭了起来。
陈朝心疼的不行,连忙将面前愧疚的女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不怪你不怪你.....”
安慰了一会儿,等宋清婉好不容易不哭,陈朝就被大夫叫进了屋子。
陈朝进去后,作了一揖。
大夫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名叫刘宋,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千金妇手。慕容玥自从住进白云观,皆是由他来把脉照顾,今晚闻讯,白云观有孕在身的妇人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摔了一跤,他又急匆匆带着药箱子赶来。
屋子里,刘宋隔着帘子正在给慕容玥诊脉,瞧见陈朝进来,看了他一眼。
“大夫,怎么样了?”
“她是你什么人?”刘宋扫了一眼床上的慕容玥,打断陈朝的话。
陈朝上前,看着大夫有些生气的样子,忙回答道:“实不相瞒,这是我的妻子!”
闻言,刘宋就更没什么好脸色给陈朝,声音沙哑,语气中带着不小的怒气,“你还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呢?老夫以为她的配偶已经死了呢。”
刘宋自从被请来给慕容玥把脉,三天两头地往这边跑,每每过来,慕容玥身边只有宋清婉和一些丫鬟在照顾,慕容玥腹中孩子的正主爹从来都没出现过,刘宋见惯了妇人生孩子,知道生孩子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是鬼门关。
这时候,孩子的爹怎么说也得陪在身边照顾,陈朝可倒好,一次都没来过,看都没看一眼。
刘宋怎能不生气。
陈朝明白过来,忙的弯腰,诚心认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大夫一定要救我妻子。”
陈朝现在真的有些慌了,手误无措,眼圈红红的。
这一幕被刘宋看在眼里,没好气地瞪了陈朝一眼,继续把脉,片刻后,他将慕容玥伸出来的手小心翼翼放回去。
陈朝上前,拉住刘宋,用乞求的口吻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刘宋从药箱里取出布包,徐徐打开,是一包银针,然后看着陈朝,“将你夫人扶起来,老夫扎两针就无碍了。”
陈朝连忙点头,赶紧掀开挡着的帘子,瞧见慕容玥大着肚子侧躺在床上,眉头紧皱,额头一层薄汗,脸色看起来不好极了。
陈朝满眼都是心疼,小心翼翼地把慕容玥扶起来,坐在床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刘宋已经取针过来,施了两针,轻轻搓捻针尾,边下针边说,“这次是不幸中的万幸,还好你夫人跌倒时,用手臂支撑住了身体的绝大部分重量,这才没碰到腹中的胎儿。”
闻言,陈朝不由握紧了慕容玥的小手。
刘宋继续说道:“可饶是如此,也动了胎气,引起腹中涨痛,不过不要紧,老夫这千金妇手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只要这两针扎下去,服下药,再休息一晚你夫人便无大碍了。”
“多谢多谢,”陈朝低下头。
少倾,刘宋拔出针,退出床帷,见陈朝还要起来表示感谢,主动伸手压下他的肩膀,“日后,多陪陪你夫人,生产之日不足月余,你是孩子的爹,得在床边陪着。”
“谨记在心!”
刘宋退出去后,提笔写了一张药方,交给门外的宋清婉。
宋清婉接过,立马交给贴身侍女月娥,叫她亲自去办。
而她则是亲自送刘宋出观,“多谢神医.....”
刘宋肩头挎着药箱子,摆摆手,“无妨,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