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这孩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难怪读不进去书的。我刚才那么大劲的抽他,他动都不动,胳膊没骨折吧?安全起见,快把他送走吧,别讹上我们家医药费了。”霍妈妈把棍子丢了,小声的对霍云初交代道。
“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没事的,抗揍。”霍云初笑嘻嘻的扶着妈妈的肩膀,只是风轻云淡的向贺君山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我要忙了。。”
“你妈让你送我。”贺君山气的想吐血……这个小姑娘,一点心肝都没有的吗?现在他们一家团聚了,就把自己的好全忘了吗?
“你是不是真的想讹我家医药费?”虽然贺君山从这里搬走有些年了,但他对这里依然很熟。就算忘记路了也有导航,送什么送?
但嘴巴说着不送,还是跟弟弟交代好怎么生炉子后去送他。
“胳膊没事吧?”出了院子,霍云初问道。
“你自己看呢?”贺君山伸出胳膊,一动不动的立在霍云初面前。
霍云初看了看贺君山一脸受气样子,捞起他袖子往上一推,亲娘呀,好深一条红痕,隐隐看得到血口子。
真是打别人家的孩子啊,从来没见过妈妈对云起下过这么重的手。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霍云初确实有些担心。
“你是不是喜欢你爸那样的?”贺君山没有回答霍云初的问题,反而是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
“当然,他是我爸呀。”霍云初一笑,两只眼睛像葡萄一样晶莹透亮。
“你帮我到车里,给我胳膊包一下吧。”现在天寒地冻的,贺君山还是心疼霍云初穿少了,怕她着凉怕她冷,建议两个人到有暖气的车里讲话。
看在那条胳膊的份上,霍云初同意了。
两个人返回车上,贺君山打开了暖气。
沉默片刻,两个人都有些回暖以后,贺君山看一向货霍云初:“你爸好像也没读大学吧?”
“我爸那个年代,高中毕业就算是高学历了。而且当时因为家里穷,据说是我爷爷把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给撕了,所以只能留在厂里头做文员。当然,如果我爸当年读了大学,也就没我妈什么事儿了,更不可能有我和我弟了。”霍云初呵呵一笑,没听出来贺君山问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你爸什么?”贺君山又问。
“我爸爱读书、善学习,这么大年龄了,依然在家里边看书边划重点。我爸性格很稳定,我妈天天河东狮吼,他依然能够微笑面对,偶尔还有小惊喜送给我妈。我爸很民主,他支持我所有的决定,包括我去潜龙县工作,他也没有提过反对意见。总而言之,是一个让我觉得好安全, 好幸福的人。你车上为什么有医用纱布?是经常打架后用的吗?”霍云初回答完,不用我看了看贺君山。
“大年初一,我能正式到你家里去拜年吗?”贺君山又无语了。为什么霍云初恶意揣测别人的时候,还能这样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