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前去,拣出一件:“主公说,没有什么掉在此处,我看不然,这一条手帕,却是主公的。”
说着,深深作了揖。
苏子籍见了,也不由动容,这不是为了手帕,而是路逢云为了求生,为了前途,当了苏子籍的客卿,并且以后也是尽心尽力。
但更多的是东家的关系,可能比简渠与钱之栋多一些情谊,但也不会发生什么质变。
这本无可厚非,苏子籍对野道人,已是相对满意了。
但现在,路逢云当着外人,称了“主公”,却完全发生了质变,一侧目睹的人,都不清楚这话的意思,而简渠不由变色。
苏子籍也不由不动容,他借故接过手帕掩饰,看了一眼:“咦,这手帕我有点眼熟。”
“主公忘记了?这是当日出海,空中吹萧,落下的手帕。”
“您捡了没有细看,不想给邵公子留意收藏了。”
苏子籍看了一眼野道人,想了起来,展开一看,这是锈的某种植物,带着刺,却是不识。
“是山茄子吧?有毒性,能麻醉,能见幻境。”野道人也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梵教把它称曼陀罗,有多种含义,据说本来代表恐怖、不可预知的暗,要能转白,其恶自去,因此或称殊胜法。”
“哦?”苏子籍却不在意,随手一放,笑着:“那不应该称桑女,应该叫曼陀罗女才对。”
西南·帝女山
木桑带着几个寨兵沿着山路而上,雨雪中,溪流直泻而下,不时有石块滚落,在暗得黄昏一样天穹下,显得异常令人恐怖。
寨兵算是熟悉山道了,还是疲惫不堪又簌簌发抖,只是却无人敢说话。
抵达一处,木桑凝神望去,是个石塔一样的神庙,只有一箭之遥了,才想上去,石塔红光一闪,有个侍女迎了出来。
〱“桑女呢?”木桑沉着脸问:“她还是不肯见我?”
“我是木桑,她亲口承认的王,为什么不肯见我?难道是这次败了?”
“再等几年,再等几年,等中原的老皇帝死了,他几个儿子争夺,就是我们的机会。”
“我一定会完成誓愿称王,并且高举帝女,娶你为后。”
“你快去传话,传话!”
雨雪里,传出了声嘶力竭的话,侍女只是听着,并不说话,等他喊累了,才一躬身退了回去。
非常简陋的石道,点着火把,通向一处祭坛,而在祭坛上,躺的是一个少女,她双手合拢在胸前,对外面的嚎叫听而不闻。
“桑女!”侍女这才表露出些情绪。
“他失败了,他其实已经不配称桑这个字了。”少女静静说着:“我告诫过他,他的天命只有一次,要忍耐,抓住最好的机会。”
“可惜他忍耐不住,失败了。”
“桑女,那是他爱你,想早日迎娶你。”侍女大胆的说着。
“为了我,还是为了帝女之心?”少女说着:“而且,我也不是为了他的霸业,帝女需要的,仅仅是为王之道。”
“现在,或有了更好的人选,虽然有点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