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查清固北真相了,可他无钱无人,空有一个镇北侯世子的名头,总等时机成熟,可什么样的时机才算成熟?等他功成名就?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姜娘子的提议令他很是心动,心动到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她看着温婉柔静,却也有着和阿姊一样的胸襟气度。
安和在一旁急的差点跺脚,郎君,您还犹豫什么?
您做梦都想着要查那桩事,苦于无人相帮,如今姜娘子愿意给钱给人让您去查,您还不好意思了。
再了,您也不算白拿人家的,那酒楼挂您的名,有什么事儿您就得替姜娘子兜着。
的直白些,别家酒楼找靠山,拿的孝敬比这还多。
听京城第一酒楼望仙楼就是背靠安平伯府,每年给的孝敬是五成。
这叫各取所需。
“的替郎君谢过姜娘子。”安和安耐不住了,什么规矩不规矩也不管了。
过了这个村没这店了可咋办?
“安和……”上官昭阳急了,你这厮越发没规矩了。
姜晚柠欣赏地看着安和,这可是当年她亲自给昭阳挑的人,没挑错。
“郎君无需不安,不瞒郎君,我是与夫君和离后来的京城,以后就在京城落脚了,有幸认识郎君,想帮郎君做些利国利民之事而已,国安民才能安,并无其他企图。”
在姜家吃了顿丰盛的晚餐,还拿了一堆姜娘子送的点心,回家的路上,寒风刺骨,脚下的积雪咯吱咯吱作响,鞋袜都被浸湿了,冰冰凉,可上官昭阳一点也不觉得冷,心里热乎乎的。只觉得这一晚发生的事就跟做梦一样。
一夕之间,他就有了酒楼,有了收入来源,有了愿意帮他的人,可以去做自己一直以来想做却没法做的事情。
“郎君,您有没有发现姜娘子很像一个人。”安和道。
“像谁?”
“四娘子。”
上官昭阳脚步一顿:“你谁?”
“四娘子啊,的一直在悄悄观察她,她的一些动作跟四娘子简直一模一样,听您话的时候,她会微微歪着头,她笑的时候嘴角扬起的弧度,她执酒壶的时候五指握着壶柄,您忘了?二郎君曾过,四娘子拿什么都跟拿剑一样,还有,她喝汤的时候,会先用汤匙搅三圈汤水……”
上官昭阳怔愣着,仔细回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难怪我对她有种特别的熟悉感,安和,你这眼力不错啊!”上官昭阳想拍拍安和的肩膀,才发现自己双手都提了东西。
安和怏怏道:“的的命是四娘子救的,若没有四娘子,的早就饿死街头了。”
他本来以为以后就是伺候四娘子了,所以特别留意四娘子的一举一动和喜好,后来四娘子要去固北,让他跟着郎君,好好伺候郎君。
所以,老爷和几位郎君在固北出事后,侯府里很多人都走了,他不走,他要一辈子替四娘子照看好郎君。
“嗯,我不会让他们白死的,安和,走快点,我要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