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陈莹霜，比如说方晴。
对比起来白珠就要好多了。
顾南晋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俩人走到桑麻家门口，打算就此分别，结果宁窈刚站稳，还不等说两句客套的话，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窈窈。”
声音很轻，带着一点点的犹豫，却像是一支箭，笔直的穿过宁窈与这个世界之间的玻璃罩，一下子将她钉在了原地。
划过的路径像是擦起了一串火星，让本来漆黑的夜里亮了一线。
顺着那一串亮光，宁窈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不远处，隐在夜色中并不清晰的，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知道，那是江玄清。
她对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顾南晋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扬起手机。
灯光照过去比较刺眼，江玄清闭上了眼睛，声音缱绻温柔，又叫了一声，“窈窈。”
瞬间涌上来的震惊又被宁窈瞬间压了下去，她借着顾南晋手机的灯光将他上下打量一遍。
江玄清穿着一身运动装，头上没了纱布，视频里看见包扎起来的双手如今也是好好的。
几天之前他还坐着轮椅，可如今站在那儿安安稳稳。
宁窈视线在他腿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还说什么会跛，好家伙，可真敢说。
顾南晋等了等，将手机放下，“江先生来了。”
他有些感慨，“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开车去接你多好，一路辗转过来，应该挺遭罪吧。”
江玄清没回应他，只抬脚朝着宁窈过来。
顾南晋身子一挪将她挡住，“时间不早了，你有留宿的地方么，要不要跟我一起？”
手电筒对着地面，但也有点光线反射上来，宁窈看到了江玄清皱起的眉头，还有他瞬间冷下去的表情。
她抬手搭在顾南晋肩膀上，示意他让一让。
等着站在江玄清面前，宁窈的声音已经全冷了下来，“你不是受伤了吗？”
江玄清身子一僵，“我……”
宁窈哼笑一声，满是讽刺，“所以是装的？你跟江二少合起伙来演戏，有意思吗？”
“不是。”江玄清赶紧说，“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宁窈打断他，“你也跟我解释不着，看你这样是没受什么伤，那就挺好的，恭喜你。”
说完她转头对着顾南晋，“阿晋，时间不早，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再没看江玄清，她转身走进了院子。
江玄清还想追过来，“窈窈，你听我说。”
“江先生。”顾南晋拦住他，“时间不早，家里还有别的人，别吵醒她们。”
江玄清压着声音，“窈窈，你听我说好不好，我都可以解释给你听，以前没说的，我现在都可以告诉你。”
宁窈没回头，径直回了房间，没有开灯，就站在屋子里的空地上。
好一会她低下头，双手慢慢的握在一起，才能控制住指尖的颤抖。
身体反应慢了好几拍，直到这时，她脑子里才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余下的念头只有，他没事，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