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江迟易的声音。
刚刚跟蒋芸应该聊的不是很好，他声音有点闷，“你忙不忙？”
江玄清抬眼看了下宁窈，“有点儿，怎么了？”
江迟易叹了口气，“我在外边，想找人喝一个。”
江玄清问，“宋少爷没时间吗？”
那边不说话了。
宁窈皱了下眉头，对江玄清使了个眼色。
江迟易找他必然是要聊一聊跟蒋芸之间的事儿，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跟宋景城说。
江玄清似乎也马上明白了过来，啊了一下，“那……”
宁窈赶紧点头，他就顺势说，“那我过去找你，你在哪？”
江迟易给了个地址，又是犄角旮旯的位置。
电话里没说太多，随后就挂了。
江玄清将手机收起，过来拉着宁窈的手站起来，“一起去。”
“我就不了吧。”宁窈犹豫，“我在旁边，有些话他估计也不方便说。”
别看江迟易平时跟她关系不错，但这种事情应该也不愿意当她面说。
江玄清用拇指蹭了一下听的手背，“没事儿，或者你在旁边等等我，我把他灌醉了，我们一起回来。”
他也真说得出口。
宁窈晚饭没吃，想了想江迟易在犄角旮旯发现的饭店，大多数味道都还不错。
于是江玄清劝了这么两句，她也就同意了。
出去是坐着宁窈的车，一路到了江迟易所在的位置。
车子停在巷子口，两人一起进去，里边就一家小饭馆，过了晚饭口，里边人并不多。
江迟易坐在靠窗的位置，已经点了菜，能看到他在自斟自饮。
江玄清先进去的，坐在江迟易对面。
也不知江迟易是不是喝高了，居然好半天都没察觉。
宁窈随后去稍远一点的座位，点了两道菜。
她这个位置能看到那边俩人交谈，具体内容听不清，只是能看出江迟易表情不太好，说话的空隙，酒一杯一杯的灌下去。
这还是宁窈第一次在江迟易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似乎很烦躁，似乎很懊恼，偶尔停顿下来，不知想了什么，又有些恍惚。
从前的从前，他跟陈莹霜纠纠缠缠，被对方吊着，一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那时他也没这样过。
所以说今天傍晚在江玄清家里，蒋芸究竟说了什么把他打击成这样。
饭店的菜色不错，即便宁窈刚刚吃过东西，此时也挺有胃口，两道菜吃了个精光。
等她放下筷子，再一抬眼，江迟易已经靠在椅背上瘫着身子，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是彻底喝高了。
江玄清转头看宁窈，冲她招手。
宁窈想了想也就过去了，走到跟前还能听到江迟易含糊不清的说话声，“好像我稀罕一样，她以为她是谁，她没听过我的大名？没打听打听过我以前身边的女人都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