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窈原本的打算是蒋芸喝完鸡尾酒两个人就撤了，越来越晚，醉酒的人可能就越来越多，容易惹麻烦。
结果蒋芸一口干了鸡尾酒，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几步跑到舞池边上，挥着手对着里面嗷嗷喊。
也不知她是兴奋了，还是一杯酒就上了头。
宁窈跟着过去，这边音乐声震天响，需要她喊着才能将话音传到对方耳朵里，“行了，差不多了，回去吧。”
蒋芸转头看她，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再看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她看了一眼时间，“十分钟，就十分钟好不好？”
宁窈想起刚刚给江迟易发的信息，也不确定他到底来不来，犹豫两秒还是答应了下来，打算再等十分钟。
她就站在蒋云旁边，偶尔把手机摸出来瞄一眼。
除了江玄清有发信息问她和蒋云晚上吃了什么，又去哪里逛了，再没别的动静。
掐着时间算，十分钟到，蒋云还在那儿呲哇乱叫。
宁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了，可以走了。”
蒋芸倒也说话算数，转身跟她往外走，边走边说，“上学的时候就想来这边看看，但是胆子太小了，家里人看的又严……”
周围人多，算得上人挤人，俩人往外圈挤，外圈的人往里凑。
宁窈在前面开路，具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听蒋芸说着说着就嗷了一声。
等她转头看过去的时候，蒋芸已经一巴掌抡起来，啪的一下抽在身边一男人的脸上。
音乐声震天响，巴掌声音并不大。
宁窈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就是听见很清脆的一声响。
她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赶紧过去把蒋云拉过来护在怀里。
蒋芸眼睛瞪得圆溜溜，面上还带着出离的愤怒。
被扇了巴掌的男人站在原地，头微微侧着，半天后才慢慢的正了过来。
男人明显喝多了，眼睛通红，瞪着蒋云，“臭娘们，你敢打我。”
蒋芸明显是有点害怕，但也没退缩，扯着嗓子，“谁让你摸我，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打你怎么了？”
宁窈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摸你了？”
蒋云抬头看她，小脸气鼓鼓，“他摸我屁股。”
宁窈直接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对着那男人，“打你怎么了，没报警把你送进去不错了。”
男人把宁窈上下打量一番，狰狞的表情慢慢缓和了下来，很是猥琐的笑了两声，“哎哟，还有只小猫，一起的？”
他还打了个酒嗝，看样喝了不少，朝着宁窈走了两步，抬手就要挑她的下巴，“那是你妹妹啊，脾气这么大。”
他又越过宁窈去看蒋芸，“小姑娘一惊一乍，哥就是给你打个招呼，拍错地方了。”
宁窈一抬手，把他伸过来的手拍掉，“警告你，别碰我。”
周围有些坐在雅座上看热闹的，看那样也没怎么当回事儿，一个个笑嘻嘻。
倒是一旁有侍者过来，询问怎么了。
那男的应该也是酒精上了头，一把将侍者拨到一旁，“滚滚滚，跟你有什么关系，没看见我在跟俩妹妹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