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说话算话，江迟易第二天给她打电话约饭，她直接拒了。
江迟易也没问原因，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再往后好几天，俩人再没碰到，也没有电话和信息的联系。
就好像之前所谓的关系缓和，也确实是他那天出手帮忙，而她顺势回馈。
一直到星期五晚上，江玄清带着宁窈回来了。
江迟易接到电话，说是聚餐，他只以为是江玄清和宁窈再加个他，结果没想到宁窈给蒋芸打了电话，把她也给叫来了。
在饭店包间，蒋芸是最后到的。
她推门进来，把江迟易弄得一愣，“哎哟，稀客。”
蒋芸倒是不奇怪他在场，瞥了他一眼，“知道你在，我就不来了。”
江迟易轻笑，“现在走也来得及。”
蒋芸过来一屁股坐下，“我走了让你如意？想得美。”
江玄清已经见怪不怪，从一旁拿了两个盒子，推给俩人，“窈窈给你们两个买的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小纪念品。”
蒋芸赶紧拿过去，还没看到是什么，已经喜笑颜开，“谢谢啊。”
江迟易则慢条斯理，“跟我还这么客气，没把我当自己人。”
“你算什么自己人？”蒋芸没忍住，“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江迟易瞄了一眼蒋芸，摆出龇牙咧嘴的表情，没说话。
宁窈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扫，又去看江玄清。
江玄清似乎根本没注意这些，拿了菜单递给俩人，“点菜。”
吃饭的空档聊了一下江玄清和宁窈这次去扫墓的事儿，江迟易问了问秦家那边的情况。
秦家老爷子还在，江玄清带着宁窈登了门。
老爷子苍老的厉害，身子骨也不好，可当天还是硬撑着起来陪江玄清和宁窈聊了会儿天。
秦姿的事儿老爷子已经知晓了，没看出来难过不难过，只是感慨了一些命理之说。
江迟易没见过秦家的人，当年秦姿和江宿的事儿东窗事发，亲家就跟秦姿断了关系。
后来秦姿也想过缓和与秦家的关系，曾抱着江迟易回去过，不过被拒之门外，门都没让她进。
二十多年过去，亲家是真的说到做到，在没和秦姿或江家有任何来往。
江玄清叹了口气，抬眼看向江迟易，“外公有问起你，知道你一切都好，他才安心。”
江迟易点头，“劳他挂念。”
他面上没太多情绪，不过等了等还是问，“他们都还好吧？”
“不好。”接话的是宁窈，“老爷子身体不好，家中生意也不太行。”
当年秦家经济状况还可以，江宿能起家，除了他自己头脑说的过去，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有秦家的支持。
不过后来出了那样的事，老爷子被打击到，身体出了状况，生意上也跟着力不从心。
这些年一直走下坡路，以至于现在老爷子身子骨不行，正常来说应该送去医院调养。
可秦家撑不住那样的支出，只能让老爷子在家静养。
蒋芸不知道曾发生过的事情，只有些奇怪的说，“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们家跟秦家有来往，好像都没听到过有关秦家的消息。”
江玄清抿着唇，好一会儿才说，“是来往不多。”
话题不太好，说到这里也就停了。
随后一顿饭气氛都不算高涨，没人喝酒，吃的差不多也就叫了服务员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