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
白锐以为他好歹能说些像话的,他们俩留在淮西怎么成?“咱们来淮西过年那是皇上体恤,你们不要让姐夫为难啊。”
宁宴倒是也不觉得为难,还乐呵呵地撺掇,“我看不错,每年这么来来回回的也麻烦,卿卿也想你们能在身边,若是真留下,回头我跟皇上好好说说,没准儿这事能成。”
“就是……可能要辛苦大舅哥了。”
宁宴对着白岩笑得一脸纯良,白岩在心里骂得很脏。
那是辛苦就能概括的事?怕是要脱一层皮都不够。但爹娘若真有此意……
白景怀到底没有意气用事,跟着乔氏闹了一下才重新劝抚,“岩儿在朝中立得不容易,咱们做父母的也不好拖累他,喜欢孙女也得为儿子着想,再说也不能仗着皇上信任宁宴任意妄为。”
乔氏如何不知这些道理,那么说也只是想痛快一下,她爱怜地摸了摸嫣嫣嫩嫩的脸颊,依依不舍,“祖母明年再来看你,一定早早来。”
嫣嫣歪着小脑袋,似是不明白,“一块儿?”
“呜呜呜呜祖母也想跟嫣嫣一块儿。”
一旁白岩默不作声,催他回朝的书信跟雪片儿似的,那又如何,催呗,反正也没停过,他很能理解母亲的心情,嫣嫣每每见着了他,都会扬起小脸甜甜地叫他“舅舅”,眼睛里满是纯粹和信赖,这谁顶得住?
原先他想着女子生产辛苦又危险,莫可欣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他已经很感谢,不打算再要孩子,因此莫可欣跟他说想再生个女儿的时候,白岩没有答应,跟嫣嫣相处这么些日子,他都隐隐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