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靠着宁宴,宁宴手里抱着嫣嫣,一家三口目送车队渐行渐远,这样的情景他们看过许多次,每一次心口都会涌出浓烈的惆怅。
“要不,我还是想法子将他们留在淮西吧。”
白卿卿转头看他,宁宴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他很认真地在盘算,“也不是全然不可能,至少将岳父岳母留下,不是完全做不到。”
“可是也不容易是不是?”
宁宴嘴硬,“也不难的。”
白卿卿轻笑起来,“还是先不要为难皇上了,大哥说朝臣如今听见你的名字头就疼,是真的疼到请太医的地步,咱们要细水长流,方能长长久久。”
长长久久地折腾,慢慢也就习惯成了自然,若是逼得狠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夫人所言极是,夫人可真聪明。”
白卿卿嘿嘿嘿地笑,使劲夸,她爱听。
……
朝廷对宁宴不断放低下限,也不全然是因为皇上的纵容,更是因为他在淮西做出的功绩。
宁宴在淮西大刀阔斧地整改,手段狠厉地将一些狼子野心压制住,给朝廷不知省了多少事,除此之外,与淮西接壤的地界,时常会遭到外族侵扰,从前淮西都是稍稍漏一些好处来平息,但外族的胃口日益增大,索取也越来越多。
对此朝廷虽然有心想要铲除隐患,奈何之前的淮西只想着息事宁人,反正他们也不缺钱,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做什么非要打打杀杀?却从未想过养虎为患,生生喂养出对玄朝的富庶虎视眈眈的豺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