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已经在很努力的修炼了,为了应对以后终焉教的灭世大劫,为了对抗随时可能发起攻势的妖神暨丹……
每天晚上不是‘双修’,就是盘膝抱着融灵珠过一晚,白天为了不让楚姨她们担心,还必须维持以往那个漫不经心的色胚形象。
累吗?挺累的,不过也算习惯了。
可这些付出有回报吗?也许在其他人眼中,自己的影响力在与日俱增。
但在许守靖自己视角中,他根本没有半点长进。
你看不是吗?在那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上一鸣惊人有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如果不能站出来,那岂不是和以前一样了?
这回对付荼御仙尊的计策,许守靖比以往任何一次思考的都要精细。
原本一次极夜甩出去,剩下的交给奇迹就够了。
但他就是害怕有意外发生,专门准备了‘第二刀’,目的就是为了斩草除根,如果不是‘第二极夜’刚发完被楚淑菀拦着,许守靖都忍不住上去鞭尸了。
呸,那不叫鞭尸,那叫补刀,是稳健的象征。
准备的衣襟如此精细,荼御仙尊也死的不能再死了,偏偏最后又蹦出来一个‘魔魂’,这找谁说理去。
仙侠世界果然不能用常理来考量,以后要多考量几步了,万一对方闲着没事儿叠千层饼呢。
许守靖沉默了好一阵子,老阿姨还以为他是默认了自己的方桉,便开口道:
“没有异议的话,去准备一下本皇要的东西,等会儿就给你下咒。”
死是不能让这小子死,不过稍微夹带点私货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比如让他在冰柩中沉睡的时候,一直做‘看得见吃不着’的梦,身体与梦境感官同步的那种。
“不,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许守靖摇头否认,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要被‘男人极刑’折磨一整年。
“哪怕会死?”老阿姨眉头一皱,这会儿也是真有点生气了。
许守靖认真地点了点头:“哪怕会死。”
“你脑子有病吧!”老阿姨破口大骂,一双美眸都被怒火点燃。
可惜她现在用的是染曦的身体,染曦本就属于甜美可人的类型,就算是表现出生气,给人的感觉也只是“文静少女闹别扭打你小粉拳”的奶凶模样,完全起不到威慑的作用。
楚淑菀也忍不下去了,走上前按住许守靖的肩膀,叹声道:
“靖儿,你安心去吧,荼御的事情交给姨和师姐处理好吗?”
“……”许守靖。
什么‘去吧’,我还没死呢。
仇璇玑沉默了许久,看到楚淑菀开口,她也站到专业的角度分析道:
“不论怎么说,荼御仙尊已死,八宗联攻苏都已经失败。现在的魔魂问题不是一宗一派的小打小闹,魔魂关乎着种族争斗……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和八宗的残党做好协商,不是没有机会合作打下魔魂的。”
死到临头,八宗的人又不是傻子,为了活命与之前的敌人合作……的确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那都是在理想状态下,事实会如何,不实际去交谈一番谁也不知道。
就像八宗杀了不少苏氏的弟子一样,苏氏这点也没少沾八宗弟子的血。
“这个……如果你们信得过我,要不交给我?”鹤轩默默举手,刷了一波存在感。
许守靖眼神微怔,差点都忘了,他们还有个二五仔存疑的天渊宗长老,由他去商谈合作……或者干脆下命令,谈崩的可能性直线下降。
等下……荼御仙尊和景龙尊者可是都死了,一门三弦月一下死了俩。
换句话说,现在天渊宗最有话语权的……是鹤轩?
许守靖都震惊了,难道他是算好的?
不管怎么说,有了鹤轩的帮助,魔魂的问题的确有了解决的方向。
楚淑菀松了口气,搭在许守靖肩头的玉手下滑,轻轻握住了他的大手,柔声道:
“魔魂我们来解决,听话好好疗伤,一年之后,让姨见到焕然一新的靖儿,好吗?”
许守靖紧咬牙关,似水的桃花眸中纵有千万纠结,此时也只能放弃般的说一句:
“……好。”
见事情谈妥了,前辈阿姨翻了个白眼,心想哄个逆反心理重的小屁孩儿真麻烦,怪不得当年那些早早成亲的闺蜜,不是在抱怨孩子,就是在抱怨夫君。
前辈阿姨瞥了眼许守靖,缓缓道:“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去准备一下吧,接下来你可是要睡一年。”
……还要看得着吃不到一整年,哈哈。
踏踏踏——
许守靖刚想随口答应声“哦”,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继而是一声熟悉的嗓音:
“不用,靖儿,为师替你疗伤。”
一袭朴素道袍的冷艳道姑走进了小院,迎着好几双错愕的视线面不改色,笔直地走到许守靖面前,一把提起他的领子,二话不说往里屋拽:
“走,为师替你疗伤。”
许守靖顿时懵了,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儿?疗伤……”
……她不会还没放弃‘以身伺徒’吧?
话说那是我给她疗伤的办法,反过来也有效果的吗?
伶扶玉本来就挺尴尬的了,要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找遍九洲估计也没有其他师徒会做。
要不是看靖儿快要被迫‘睡一年’,她其实还是想稍微温和一点……
但现在……人这么多,这混小子再故意装傻充愣,到时候真就下不来台了。
那就……强硬呗。
许守靖紧紧捂着自己的衣服,活像是被壮汉掳走的柔弱少女:
“师父,您自重……呸,您冷静,有什么话好好说。”
冷静?我还不了解你,稍微给你点说话的机会,肯定又要装作听不懂,旁边还有你的楚姨和璇玑当挡箭牌……何年何月才能‘尊师重道’?
伶扶玉一狠心,也顾不得维持冷艳仙子的形象,冷哼道:
“废什么话,跟为师进屋!”
一个强忍着羞耻脸颊粉红,一个捂着胸口‘万般不从’。
师徒二人在‘前辈染曦’的身旁擦肩而过,后者愣了好一会儿,身子一倾,坐在了秋千上,柔美娴静的俏脸上满是懵逼。
这疯女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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