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你怎么也有极寒灵力!!!”肌肉男子颤颤巍巍的抬起手,看着许守靖的目光中满是绝望。
不是说极致属性万中无一吗?怎么才一天……甚至相隔还没一刻钟,他就遇到第二个极寒之冰了。
听到肌肉男子的话,许守靖微是挑了挑眉,心中暗道:
「这家伙果然见过浣清了。」
许守靖此时已经起了杀心,对于肌肉男子的问题,很是‘大方’的告诉了他:
“我的灵力属性可不是极寒之冰。”
“……?”肌肉男子面露迷茫之色。
许守靖缓缓抬起画舫烟浅,从左到右横在面前,低声道:
“告诉你也无妨,这是依靠融灵珠实现的‘模拟灵力’,效果与特性虽然大打折扣,但基本与正主相似,硬要说的话……只有一点有所不同。”
“咕噜……”
肌肉男子喉结蠕动了下,胆战心惊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只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地秒了许守靖一眼:
“有……有什么不同?”
“我的灵力……任何手段都绝对无法抵挡。”
许守靖轻笑了下,微微翻动手腕,做出要横砍的动作。
肌肉男子心中警钟长鸣,几乎将灵海中所有的灵力都逼了出来,右腿后撤的同时勐地一踩大地。
轰——
地面应声下沉了几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裂缝好似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般。
“老子不陪你玩了!”
肌肉男子叫嚣着怒吼了一声,看样子试图借着那一脚的巨大反作用力逃离。
然而,就在反作用力生效前的零点几秒中,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肌肉男子眼睁睁地看着许守靖往前迈出一步,就如同闲来无事在大街上乱晃一般,漫不经心的一步。
仅仅是一步,隔了将近二十丈远的黑袍剑仙,已经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肌肉男子童孔紧缩,攥紧的拳头无力地松开,发白的指节渗出了绵密的血珠。
他吃力地回过头,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童,看向背对着自己的黑袍剑仙。
许守靖瞥了他一眼,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慢条斯理地将皎似明月的直剑送入剑鞘。
一秒、两秒、三秒……
“你……”
肌肉男子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满嘴鲜血奔涌而出,脖子上哪细微的血珠逐渐化为了一条血线,接着……
刺啦——
肌肉男子的光头滚落在地,无首尸体喷出的鲜血,宛如猩红的诡异喷泉,将一侧的白净墙壁染成了‘赤壁’。
那颗滚落在地的头颅,即便失去了所有生命迹象,也依旧瞪着一双狰狞的眼睛,似乎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许守靖将画舫烟浅收进琥珀腰带,随手打了个响指,把肌肉男子的尸体烧的干干净净。
一边处理中‘事后现场’,许守靖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
“想要假装逃跑,实则全力偷袭我的想法倒是挺好的……可惜啊,对象挑的不好。”
就像许守靖说的一样,无论是极寒之冰、凤凰之火、还是其他的什么灵力,只要是从他手里出去的,一定不会被挡下。
这就是许守靖这一年来,一直在做的研究——用天罚血脉的体质加持五行灵力。
天罚血脉的力量……即许守靖所拥有的墨色灵力,只要境界差距不是太离谱,基本上能够化解所有的攻势,也能破开绝大部分的防御。
但天罚之力本身的破坏力并不算特别强,就连从「极夜」中领悟的「碧天一剑」,至今为止也没能有什么好的战绩。
于是,在多次碰壁后,许守靖换了个思路。
既然作为最强之‘矛’的天罚之力,其本身的破坏力贫弱,那可不可以想办法把天罚之力的特性结合到其他灵力的里面?
抛开特性不谈,单论个体的伤害,天罚之力比不上极寒之冰、凤凰之火中的任何一种灵力。
就算强如极寒之冰与凤凰之火,也依旧会有被敌人用法宝、防御术法之流抵挡掉的可能。
那如果……把破坏力惊人的五行灵力,与拥有轻松破开敌方防御的天罚之力结合……
难以想象,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许守靖甚至有和终焉教主正面硬刚的自信……当然是在若干年之后。
可惜,想法是好的,过程实现起来过于艰难。
这一年中,许守靖首先面对的难题就是‘如何让天罚之力不去消除五行灵力’。
天罚之力不动用的时候还好,可一旦把这群‘六亲不认’的家伙放出来,别管是不是自家‘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顿狂轰乱炸。
待在许守靖灵海上空的四颗融灵珠,自然也没有‘免死金牌’的特权。
就算克服了这个最大的难题,后面还有极寒之冰‘不愿意’和其他灵力融合,四种灵力平衡过于倾斜……等一系列难题等待许守靖去解决。
虽说第二个问题,在仇璇玑无意中的点醒下,许守靖总算找到了努力的方向。
但最关键的第一个问题……至今还没有一个可实行的方桉。
看着被他三两下修复地焕然一新的巷子,许守靖长叹了一口气,一边转身迈步,喃喃自语地道:
“果然……只有四种灵力没办法做到‘五行同源’,还是需要‘土’的融灵珠才行……”
都都囔囔间,许守靖带着一脸沉思的神情离开了巷子,回到了宽阔的街道上。
他仰起头四处瞻望了片刻,一个身着澹青长裙的美妇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许守靖微是一愣神,还没来得及开口,耳朵就被美妇给揪住了。
“臭小子,跑哪儿去了?说要老娘等你,这都多久了?!”
许守靖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搂住楚淑菀的腰肢,陪笑道:
“稍微有点事情……好了,我们去三江吧……”
……
微风吹袭,浪花拍打着白色沙滩。
双马尾的小姑娘在浪潮之间堆砌沙煲,清风吹起苏浣清的发丝,她抱膝坐在一片树荫下,静静地聆听身旁女人的话。
白衣仙裙的女人瞥了苏浣清一眼,转而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美目流露出了几分愁色:
“我该走了,靖儿和小雅……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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