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堡的景色独具匠心,别人家都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他们倒好,山石有的,取自火山喷发的熔浆凝固得来,花草树木有的,火属性灵药、灵木了解一下,总之,入到严家堡,一股热浪袭来。
不愧是能把火属性功法修炼出花活的家族,就这环境,别说天赋绝佳的武者,就是一个普通人住的久了,只怕对火属性功法也得心应手。
陈广眼睛眯了眯,说道:“严宗师,你们严家堡可真是地如其名,炎热、酷热,就连脚下也都是火属性石头,难怪令尊,严昆前辈能修至法相境,换作任何一个和火属性功法契合的武者,只是修炼的速度都会飞跃。”
严燚谦谦君子般笑道:“严家堡百年的积累,这布局只是其中之一,你没看到的东西多着呢,严家堡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陈广耸耸肩,摊手道:“拥有法相境强者的势力,谁敢说严家堡弱?严宗师这么多年实力进步了许多,宗师榜的排名却一动不动,韬光养晦的性格也值得陈广学习,不知道今日是否有幸能见到严昆前辈呢,晚辈也想见一见这位严家堡的传奇人物。”
严燚摇摇头,“怕是见不到了。家父闭关,没有三五年很难出关,除非严家堡遇到什么麻烦……陈宗师、魏宗师,这边请。”
这话不算威胁,但也有警告的成分在里面,警告陈广想在严家堡闹事,也要掂量掂量严家堡的法相境强者。
他没察觉陈广的气息多恐怖,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忌惮。会叫的狗往往虚张声势,而潜藏在暗处的才是大恐怖。
众人来到严家堡客厅,严燚坐在首席,抬了抬手,几位侍女就上来给他们奉茶,而严燚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陈广和魏无咎身上,喝了一口茶,问道:“陈宗师,你口口声声说找严家堡讨债,但当年的事,孰是孰非,很难有定论。不过既然你亲自上门,这个面子我还是应该给你的,你且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交待?”
陈广放下茶杯,淡淡叙述,“我与严家堡的仇怨结自东荒大泽的广寒宫遗址,严宗师或许记不住当时只有聚气境的小人物,我却历历在目,今日我与你说道说道。”
他正襟危坐,道:“严家堡严昆前辈在东荒大泽引走毕方妖皇,我们这些散修理应敬佩,可你们家的某些人,却是一肚子阴谋诡计,意图将所有散修都拿去堵住妖兽之口,陈某不过是不愿服从,险些被一位叫做严岁的长老掌毙,这是第一笔。”
“后严家堡挑拨韩家对我们进行拦截,让我们险些丧命在东荒大泽,韩家已经付出了代价,你们作为幕后黑手,我们岂能就这样算了?严家堡的道歉我们不需要,强迫你们道歉怕也是心怀不满,但赔礼却是很有必要。”
道歉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免了吧,赔礼嘛,勉强能接受,谁让属性面板是真烧银子。
一位暴脾气的长老拍桌,震飞了桌上的茶杯,将后面的侍女吓的瑟瑟发抖,“赔礼?你真敢开口,遗迹中那玉书本已落入家主手里,却被你们强行抢了去,这笔账我们还没跟你算呢,你倒好,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
说这话时,严家堡的长老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说的没错,本该属于严家堡的收获,被你们抢走了,我们都没上门找麻烦,你们还好意思提。
陈广微微一笑,“堂堂宗师,被几个尚未先天境圆满的武者抢了玉书,难道很光荣?”
严燚闻言,脸色骤变。
陈广趁热打铁,“是不是要传的大唐人尽皆知,你们才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