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董静打电话,咨询她基因查询的结果如何了。
她表示暂无进度,这是一个力气活儿,而且越查越绝望,大家都没有心思做这件事了。
宋云间他们也查了许久,没有发现凶手,却查到很多人利用红教的名义骗钱。比如张三对李四说,你被红教组织顶上了,赶紧花钱免灾,正好我认识红教的人,我勉为其难,帮你做中间人,替你摆平这件事。云云。
他没有太多的心思盯着吴迪雅,我也没有。
我没这个义务。
现在我的工作叫做临床试验监查员,做药物研究,每天的工作就是帮忙医生收集临床试验的数据。
我负责的一种药是神经科的,每天都和神经科的病人接触。这种病人大多数老年人。
有一天,我看到吴迪雅的爹来神经科看病,说心里太为儿子操心,晚上睡不着觉,所以来找医生开安眠药。他还说吴迪雅变得很抑郁,想开点抑郁药。医生表示要对症下药,看到病人本人了才能开处方。
老爷子不停叹气,说吴迪雅在医院呆了两个多月,现在非常讨厌来医院。看样子吴迪雅不会来医医生也无能为力。
拿完药后,老爷子要回家。反正我的工作结束了,于是跟着老吴一起,顺便看看吴迪雅。
老吴似乎认识我:“你是小胡吧?红教祭祀的幸存者?”
我觉得这个称呼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我说:“是啊,我关心你儿子,想去你家瞧瞧。”老吴说:“欢迎欢迎。”等到再次走到老吴家的时候,发现屋子依旧是窗门紧闭,气氛压抑。老吴说吴迪雅整天待在房间里。吴迪雅听说空调和电脑机箱里容易长螨虫,于是把空调拆了,把电脑也搬出去了。他的精神极其不稳定,跟公司请了个长假,等焦虑症抑郁症好了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