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陀罗越听脸色越加难看。
“阿弥陀佛,没想到一名魔者竟给寒山宗带来如此大难,看来佛祖是在告知老衲,不配担任寒山宗宗主一职么?”
沙罗劝到:“此事并非掌门之过,如今掌门已遭如此内伤,明日决战吾等又当如何?”
尼陀罗面色深沉,按照阅霄门传来的消息,明日决战,火山湖地势定当告破。
若是就此放弃了攻克阳炎寨的机会,恐怕日后将给这伙匪徒喘息之机。
可现下的情况,寒山宗的高手只剩下了沙溢一人尚有全力,难不成剿匪之功就此让给道儒两派么?
“唉…阿弥陀佛,也罢,既然局面已至如此,那明日寒山宗便呈助威之态吧,覆灭匪患的功劳就交给阅霄门与灵飞派吧。”尼陀罗缓缓说道。
沙罗也略微点了点头:“嗯,此时此刻这等决议也是无奈之举,不过佛曰无争之事想必应就是对应此时,阿弥陀佛。”
“师弟,有劳你将众弟子掩埋吧,老衲现在已经无力再动。”
沙罗点头,随即催动仅剩元功,在此坡之上震出一道缓坑,然后将一众僧人的尸体掩埋其内。
……
另一方面,回到阅霄门营地的阮末,仿佛嗅到了一丝不太正常的气息。
因为他总觉得,时至于此,三教所呈现出的内容还远远不足。
更重要的是,曲临风明明知晓临溪想要救援道清的意图,却仍是不问不顾。
这等行为可与临溪所说的‘最亲爱的师尊’有着大相径庭的差距。
而且,见到自己救人,曲临风也没有多问一句,就像是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没有兴趣了解一般。
可回到营地之后,曲临风却消失不见,想必应该是将今日的情况告知给乘扬才对。
突然间,阮末闪过了一个念头,莫非这曲临风今日之所以会坐镇在此的原因,原本就是为了监视自己的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再说,乘扬对于自己的身份还带着几分怀疑?
“阮兄,你在想什么?脸色这么难看,难不成烈云的刀法伤到了你么?”云忘归突然的一句问话,打断了阮末脑海中的想法。
阮末轻轻摇了摇头,连忙改变了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丝笑意,“没有,吾只是在想,为何道清的性命,灵飞派的两名长老却选择无视,那等可塑之才应不至于被轻易放弃才是。”
云忘归双臂靠在脑袋后,目光转向天空。
“谁知道呢?或许阮兄觉得是可造之材的人,人家灵飞派比比皆是呢~又或者那两个老家伙一看就是那种胆小甚微之人,又或者是因为他们两人对于面对烈云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也说不准呢。”突然,却见云忘归目光一转,“阮兄怕是没在想这件事情吧,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无论真相如何,好像对阮兄来讲都没有任何的重要性吧。”
阮末内心一汗,云忘归的直觉还真是令人不敢小觑。
“怎么不重要,吾在想若是此等人才能够从灵飞派转至吾阅霄门,日后也定能成为门内助力。”
“哦?是这样么?”
阮末微微点头,“当然。”
就在两者交谈之时,临溪却是快步走来,“阮兄、云兄!寒山宗那边发来消息,在吾等进攻阳炎寨之时,有一魔者闯入寒山宗营地大肆杀戮,连腿罗汉沙曳都死于非命了!”
“什么?!”阮末与云忘归两人同时惊讶。
没想到,云忘归才刚刚发现不久的魔者,竟然首先在寒山宗炸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