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左脚趾缝有糜烂、发白、渗液、瘙痒的症状,差不多有三个多月了,冬季之前就开始了,只不过到冬季就自己好了,结果一开春,便又开始复发,对不对?”陆九道。
这……
多德森闻言,仿佛回到了当初他第一次看中医的情形。
那个时候的李医生也是跟陆九一样,只是简单地给他把了个脉,然后就把他的情况说的分毫不差。
从那之后,他就对中医佩服的五体投地。
现在,他又有那种感觉了!
陆九不仅准确地说出了他是左脚脚趾,还能说出他在去年就开始发作,连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又复发都一清二楚。
这下,他终于是明白陆九的水平,绝对不比李医生差。
果然,了解中医还是得来华夏才行。
那位李医生在德汉斯,可是受到全国各地的富豪追捧,不远万里都要坐飞机去他那看病。
可在华夏,自己朋友的弟弟,在医术上就不见得比那位李医生差。
而像他这样的中医,绝对不止一个!
“陆明弟弟,他这个应该是体内有湿毒对吧?”尤娜道。
“嗯。”陆九道。
“那如果用针灸治的话,怎么配穴呢?”尤娜问。
“不用那么复杂,买点艾绒回家烧掉之后,加点醋搅拌一下放到脚趾上,一天就好了。”陆九道。
“啊?这么简单?”尤娜诧异道。
“本来就是个小问题啊。”陆九道。
“可是艾绒加醋,怎么能除掉他身体内部的湿呢?”尤娜奇怪道。
“他身体内部的湿没除,只是用这个方法可以消除他脚上的糜烂和瘙痒,速度上更快,再说了,身体无时无刻不再产生湿,只要不是太严重,影响到生活,就没有必要把湿除个干净,时间一长,季节变化,身体里的湿也会跟着变化,而且就算你要除湿也除不干净,中医治病看的是一个人的整体,而不是说把一切不好的东西全部干掉。”陆九笑道。
湿积累到身体里确实是会给人带来疾病,但如果总是借助外力来除掉体内的湿,那么身体自身除湿的功能就会衰弱,这与药物代替器官工作是一个性质。
所以,很多中医在给患者调理五脏六腑的时候,基本都是调到七七八八,就让患者靠自身去恢复,而不是一直吃药吃到死。
“诶?这话我好像听李医生说过。”夏思捷道。
李医生?
陆明见陆九有些疑惑,立刻解释道,“就是我过年的时候跟你提到的,全国各地的富豪坐飞机找他看病,收费还死贵的那个医生。”
哦!
陆九有印象。
在海外赚美刀的中医嘛!
其实如果不在国内行医,去国外的话,陆九也想这么干。
虽说有点违背大医精诚,不能区别对待患者,但陆九自身不过就是个朴素的民族主义者。
这帮老外当年十几个堂口欺负他们一个,只赚他们一点钱,陆九都觉得有点亏。
特别是这帮富豪,那种有家族企业的,当年或多或少都抢过华夏的东西,完成了财富的原始积累。
也别说普通人无辜,享受了战争红利的人,每一个都得给当初被侵略的人们磕头谢罪。
赚他们的钱,陆九一点都不觉得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