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的死活,也从未有人关心过这一点,在街道上有些吆五喝六的家伙开着破车来回驰骋,在更远的街区还能听到枪响的声音,这里生活的每一个人都让奥罗罗感觉到惊讶,在她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里,她从未见识到这样的场景。
直到看到几个小孩从背后偷袭打倒了一个瘾君子,将他的东西抢夺一空之后,奥罗罗闭上眼睛,她靠在座椅上,有些茫然的问到,
“为什么?这里为什么会是这种样子...”
“没有为什么。”
赛伯将烟头扔出车外,朝着路边那些家伙比划了一下中指,“这就是你们想要融入的人类社会,我猜,整个学院里,除了教授和那些本就凄惨的孩子之外,没有人认真去研究过人类社会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知道你们在我看来像什么吗?”
赛伯将怀里的银色面甲扣在脸上,用瓮声瓮气的声音说,“就像是一群期待天堂降临的教徒,却根本不知道,你们想要去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天堂...从这一点上说,万磁王显然要比你们睿智的多,他渴望砸碎一切,重新建立新秩序,他是个“革.命者”,如果不是因为矛盾已深,我倒是很想和他坐着聊一聊。”
赛伯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我们肯定有很多共同语言。”
“你认为教授提倡的变种人和人类和谐共处的社会不会到来?”
奥罗罗紧盯着赛伯,但可惜,在带上面具之后,她看不到赛伯脸上的任何表情。
“滋”
赛伯踩下刹车,停在了堆满垃圾的垃圾场门外,他解开安全带,看向奥罗罗,银色扭曲鬼面之下,是一双嘲讽的眼睛,
“这一场泾渭分明的战争,而你们认为放下刀,就有和平了?”
“真的是,傻的可爱...”
另一边,垃圾场底下150米处,在这个环境糟糕的试验场里,穿着医生的白大褂的阿贾克斯正在对他的病人们进行着日常的检查。
阿贾克斯当然不是真名,做这一行的,保护自己最睿智的方法就是当一个不存在的人,什么都是假的,这样除了你自己,就没人知道你是谁。
一个穿着军裤,黑色运动背心,缠着腰带,带着露指手套的女人跟在他身后,和文文气气的阿贾克斯不一样,安吉拉是个很粗犷的女人,典型的俄罗斯人特征的脸并不算难看,仔细去看,还有一丝特殊的味道,不过她的身体就和精致沾不上边了,尤其是手臂上的肌肉,看上就像是个健美女士。
她嘴角叼着一根火柴,这是她的习惯,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这是个习惯用拳头说话的人。
阿贾克斯放下手里的小手电,他看着眼前这已经昏迷的病人,甩了甩手,“他没用了,3个月都没能激发血清的突变,把他扔出去吧。”
很快就有三个全副武装的人走上前,把阿贾克斯眼前的病人推了出去,虽然没穿军装,但这几个人身上的军人气息是遮掩不住的。
“这一批货物还要多久才能准备好?”
阿贾克斯在旁边的水管上清洗了一下沾上了鲜血的手,他身后的安吉拉用沙哑的声音说,
“三天,但是已经没有足够的血清了。”
看上去瘦弱的医生拿起起自己的剃须刀,开始打理有些乱糟糟的脸,他的双眼里露出一丝狠厉的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波动压制下来,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史崔克把自己玩死了...偏偏他的见鬼的“武器X”还留在这里,答应我的艾德曼合金也不见送过来,真该死的...我们的物资渠道出现了问题,安吉拉,你说,我要不要接受前几天那个邀请。”
安吉拉没有回答,实际上,她也不需要回答,阿贾克斯闭着眼睛思考了几分钟,他舒了口气,
“既然他们可以神通广大的弄到足够的血清的话...那就帮我联系他们吧,这一批货出手之后,我们就离开底特律,我受够这该死的地方了,瞧瞧这见鬼的实验室,简直就和一个垃圾场一样!”
他吐槽了几句,然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转头看向安吉拉,后者沉默的就像是个机器人,
“我们的小韦德怎么样?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倔强”,又喜欢说话吗?”
提到这个名字,安吉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
“他快死了,他很痛苦,但很遗憾,你的那些手段对他没用...他没有屈服,而且我觉得他永远不会屈服,在这一方面,我还是挺佩服他的。”
“不不不”
阿贾克斯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他抚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嘴角泛起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我从来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对毫无意义的痛苦无动于衷,他最坚定的时候,就是他快崩溃的时候,我们只需要轻轻的在推一把,他就会...”
“轰”
一声巨响,阿贾克斯和安吉拉同时将目光转向门口,那钢铁的大门被砸出了一个明显的凹陷,下一刻,大门整个被以一种爆裂的方式砸开,尘土飞扬,两具脖子已经扭曲的不像样子的尸体从门口飞了出来,砸在了距离阿贾克斯和安吉拉不远处的地面上。
一个扛着刀的人影从尘土中走出,看的只是一身飘飞的黑色衣角,以及那银色的扭曲鬼面,
“哟...看啊,小老鼠们在开晚会呢,抱歉弄坏了你们的大门,对了,初次见面,你们可以叫我...“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