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作则,忧国忧民,变卖家产,吃糠咽菜为灾民和军队出钱粮。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吃糠咽菜却墙上挂着价值万贯的字画,说出去谁信啊!
那如果将之前的话都推翻?
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不仅自己跑不了干系,就是自己的叔父吴国公秦叔宝也被自己带到坑里了,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寅生见这云骑尉秦甚半天不言语,内心暗道:“这货把自己给演进去了,看来这墙上的字画价值连城啊,那可真是美哉美哉啊!”
“来人,去将这几幅赝品字画和瓷器给本县令收好咯,本县令回去好好揣摩揣摩!汤师爷,吩咐外面的人给这以身作则做表率的云骑尉秦大人抬五袋粮食进来,
身为吴国公大人的子侄,在本县令辖区过得如此清贫,于心不忍,
但是本县令不能知法犯法,来,这是本县令仅剩的五百文钱,当着蜀王大人的面入账,
以钱换粮食,咱们给云骑尉秦甚大人精准扶贫!
毕竟蜀王大人和本县令此次来的目的就是征粮和赈灾的嘛!
你说是不是,蜀王大人!”
寅生略显肉痛地表情,十分不舍的在身上摸索摸索出一把通宝,细数了一下,递给了哭笑不得地汤师爷,然后对着蜀王李恪笑着说道。
然而李恪此时也明白过了点什么,虽说内心十分气愤,但是看着这个满头大汗,欲言又止但是又十分肉痛不已的云骑尉秦甚,特别想笑。
蜀王李恪平复了一下憋得脸抽抽的心情,指着桌上的这小的可怜的糠团和清汤寡水地菜汤也说道:
“对呀,你看,寅县令新官上任,也第一次前来你府上慰问,看你府上人过的如此清贫,于心不忍,
但身为征粮官,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更是不能知法犯法,寅县令实乃为我大唐清廉官员之典范,
但云骑尉也为开国元勋秦叔宝大人的子侄辈,我等不能亏待了这些为父皇打下江山的父辈们,不能让英雄既流血又流泪,
这样,本王虽为带头征粮之人,更是要向寅县令学习,
正巧本王也喜好一些赝品瓷器和书画之类,方才本王经过此厅的路途中,也看到了其他屋里挂了字画和瓷器,
本王也不能乱了行情,也出五百文,凑够一贯钱,也以此法换得五石粮食,赠与云骑尉大人!”
蜀王李恪笑眯眯地盯着云骑尉秦甚说道。
“来人,抬十石粮食进来,给云骑尉大人赈灾,去方才屋里面的那些赝品字画瓷器些搬到本王的车上,
小心一些,虽说赝品,但也是本王和寅县令大人花了一贯钱买的!”
李恪转身对着随行的这些官员随从说道。
“赝品”两字重重的发音,把本来站着的云骑尉秦甚,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上,
好在身旁两个下人将其扶住,坐在了椅子上。
云骑尉秦甚气愤地盯着寅生,敢怒不敢言。
寅生则是仿佛没有看到这如同尖刀般锐利的眼神,瞟了一眼就无视了!
怎么滴,就允许你们的人演双簧?
我和蜀王李恪来一段二人转,爽不爽?
“哎呀,看来云骑尉大人对咱们慷慨解囊赠与的十石粮食简直如同雪中送炭啊,你看激动地都说不出话来,不需要感谢,
寅某向来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寅某也是向某锋学习的!
云骑尉大人要谢也要感谢当朝陛下英明的决定啊,为了你们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呀!”
寅生在一边以痛心疾首地语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边说边向长安城方向连连作揖,感谢当朝陛下李世民。
“你……”
这个云骑尉秦甚,坐在椅子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捂着胸口,指着寅生,定定的说不出话来。
突然间,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看嘛,都说了云骑尉秦大人感谢皇恩浩荡,喜极而泣,兴奋地晕过去啦!
好啦,站着干什么,搬……”
寅生咧着嘴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身后众官员说道。
转身前瞥了一眼桌子底下那只棕灰色的小土狗,口水直流地啃着方才秦甚丢桌子底下的那只半拉鸡腿,
笑了笑,转身跟着蜀王李恪指挥着人搬这些瓷器和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