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迷蚩一声惨叫翻身落马,他身边的亲兵也是吓得够呛。要是哈迷蚩被射死,恐怕他们自己的性命恐怕也难得活命。
好在这一箭没有伤到哈迷蚩的要害,哈迷蚩知道此地凶险,顾不得满脸鲜血,一骨碌身爬了起来,在亲兵的拥簇下狼狈而逃。城墙之上,华夏军将士则是爆出一片哄笑之声。
王三道:“算着狗贼命大,下次定然取了他的性命。”
吴麟道:“如此更好,让金虏怒而兴兵,我的正好杀敌立功。”
吴玠道:“是不是先让襄州的厢军在城上抵挡一阵,我们在两军相持之时再杀出来,给敌军致命一击。”
吴麟道:“我军务必要首战获胜,以鼓舞士气。就让咱们华夏军打头阵吧,不过咱们要换上厢军的军装,多备滚木礌石、狼牙拍、强弓硬弩等守城器械,却不要动用火器,越晚让他们发现我们是华夏军,对我们就越有利。”
哈迷蚩狼狈逃回营中,赶快寻军医医伤。经过军医诊治,哈迷蚩的伤势还不致命,不过鼻子却保不住了。
哈迷蚩得知自己鼻子已失,勃然大怒,直接道中军大帐寻找宗弼。
哈迷蚩见宗弼,怒道:“南蛮不讲武德,偷袭末将。请狼主下令,我愿亲率领大军踏平襄州。”
宗弼见哈迷蚩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中还不停的渗出鲜血,说话也是囔囔的,他也是心中有气,道:“都说南朝官员满嘴仁义道德,没想到竟行此龌龊之事,我看他们灭亡不愿矣。明日便可攻城,定可一战而下。”
宗弼他们刚刚渡过汉水两三日而已,也督促工匠赶制了一些攻城器械,但是匆忙之间并没有准备齐备。不过宗弼、哈迷蚩毫不在乎,他们都认为软弱如同绵羊一样的宋军即使有城墙相助,也是无法挡住骁勇的大金勇士。
第二日金军早吃战饭,然后开出营寨,在襄州城下列阵。
华夏军诸将在吴麟的带领下也都登上了城楼,吴麟、吴玠都是守城的高手,不过吴玠更善于守城。
此刻吴麟看着松松垮垮的金军,对着吴玠道:“这首功就让与你了。”说罢,就将令旗交给了吴玠
吴玠郑重接过令旗,躬身施礼道:“得令。”
本来攻打有护城河的城池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填平一段护城河,然后在动用各种攻城器械攻打城池。
不过此时金军过于托大,他们根本没有想填平护城河,在战鼓的催促下,数千士兵而是扛着一些简陋的长梯就向襄州冲了过来。
哈迷蚩则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提着大刀(攻城需要爬云梯,他的狼牙棒太沉重,无法单手挥舞,所以只是提着大刀。)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哈迷蚩寻思这用长梯搭在护城河的两岸权做浮桥骨架,然后在长梯之上铺上木板,就此一鼓作气冲过护城河,直取襄州城墙。
可是哈迷蚩没有注意道这襄州的护城河足足有四、五仗宽,他们临时打造的长梯不过三丈有余根本无法搭到对岸。一时间数千士兵就停在护城河岸边捏呆呆发愣。
哈迷蚩见状只好下令,道:“将长梯绑起来,搭建浮桥。”
众金兵也是无奈,于是停在护城河岸边,手忙脚乱的开始绑扎长梯。
吴玠看着金军如此攻城,轻蔑的一笑,下令道:“弓箭手五人选一,向金军乱射一通,不必在意杀伤敌军,只是骚扰就好。”
随着在吴玠的下令,襄州城头上的弓箭稀稀拉拉的射了下来。这些稀疏的箭支要是在平时进攻的士兵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如今数千士兵就密密麻麻的停留在护城河岸边,就向固定靶子一样,即使是稀疏的箭支也射翻了一些金兵士卒。
金军中顿时一片慌乱,哈迷蚩则怒骂道:“乱什么,南蛮如此稀疏的箭支,说明他守城并非强兵,咱们只要渡过河去,就可以一鼓作气,攻下城池。”
哈迷蚩话音未落,他又感到一股熟悉的恶风向自己扑了过来。他急忙一举盾牌护住自己的身体。
哈迷蚩刚刚举起盾牌,就听“嘣”的一声,一支神臂弓弩箭正好射中自己的盾牌。神臂弓巨大的冲击力真的哈迷蚩手臂发麻,他在一看手中那面包裹这两层牛皮的木质盾牌竟然被神臂弓箭支射穿!
哈迷蚩气的指着城头破口大骂:“南蛮敢和老子堂堂正正的作战吗?”
王三在城头之上手痒痒,看着一个番将面缠白纱,猜想就是昨日中箭的哈迷蚩,于是他又要过来一架神臂弓发了一箭。
王三见哈迷蚩竟然又躲过了这一箭,他一拍城墙,对着身边的一个身边的弓手道:“再给我一架神臂弓,今日定然不饶这个金虏。”
就在此时,金军已经绑好了长梯,架起了浮桥,开始慢慢渡河了。不过这长梯作为骨架的浮桥并没有桥墩支撑,即使上面铺上木板也不够结实。开始金兵小心翼翼的走在上边还能勉强过河,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金兵踏上浮桥,有些浮桥承受不住重量,当即断裂,将桥上的金兵掀入河中,顿时护城河中金兵求救声不绝,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