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尊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布条,“为什么把这个放在窗外?”
傅庭遇凑过来,单手着他的肩膀凑过去看,“这里有的像窗帘,有的像是床单,照理这两样东西不会混在一起。”
赵澜尊微微侧头:……你靠我那么近干嘛?
他推开搭在他肩上的手,换了个位置站,跟洛君泽要了棒子,把所有布都挑了出来,发现其中两块布的系在一起,联想到墨芜歌说的重物落地声,顿时明白了什么,“这些布若是全部系在一起,就是根绳子,从上面挂下来,就是绳梯。”
其他人看了看,还真有可能是这样回事。
林素语:“把昏迷中的季樱禾弄去河边,本就不容易,季樱禾身材高挑,目测有一七几,凶手若是男人还有力气背下楼,如果是那个长发背影杀,她背不动。”
韩嘉衍:“可把人捆着从楼上一点点放下去,那她的臂力也不够吧。”
林素语:“这中间用了什么方法我不知道,但墨芜歌说那晚听到的砰的一声闷响,很有可能是季樱禾从楼上挂下来的声音,但也许真是臂力不够,所以半途掉下来了。”
〷傅庭遇:“如果是那样,她身体各处应该会有摔伤,刚赵兄给我看了从警察内部打探来的,似乎没有哦。”
蹲在铁架子边的言凌画,从那加粗的铁架的缝隙里用纸巾拉出了一条非常细的细布来,“你们看这个。”
墨芜歌的瞳孔震动,“这……这是季樱禾的衣服,她那天穿的就是这个浅绿色的。”
林素语蹙眉,“她穿的不是白色的嘛。”
墨芜歌解释道,“当时我陪她去见大师……也就是你们装神弄鬼的时候,当时她是穿了白色的,但后来我回去的时候,她换了件衣服,可能是被雨水淋湿了,她穿了件绿色的。这个色我不会认错。”
死后把之前换下来的衣服又换回去?
这恐怖程度堪比画皮啊。
言凌画捏起布块,又往楼上看了看,“这布块卡在铁架子外侧偏下的一处接缝中,手臂往下也伸不到那个程度,若是人被放在铁架上,然后一点点往下放,在放的过程中铁架勾到了衣服,把衣服勾破了一块,这倒是说的通。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铁架子那么不堪一击,开个窗就掉了,因为它之前就遭受过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