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说:“你等一下,我在洗澡,洗完澡就下来。”
挂了电话,南婉急忙换上能出门的衣服,拿上钥匙和背包,赶紧下了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往以前的小区去。
南婉特意要求出租车司机在小区后门停车。
她下了车,先进小区,从房子后面绕过去。
小区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宾利,男人依偎在宾利车身上,身穿黑白相间的运动服,身材修长,短发染着栗棕色,平日里阳光温润的脸上,包着纱布,看起来有些萧瑟。
是战萧恒。
南婉加快脚步走过去。
战萧恒视线一直盯着单元楼楼梯,却突然看见南婉从侧面走来,穿着米白色的长裙,黑发披散在肩头,还是湿润的,一张鹅蛋脸,白皙中透着水汽,素净美丽得像个高中生。
〹战萧恒眼眸荡漾了一下,充满深情和疼痛看着她。
“你怎么从那边过来的?”战萧恒问。
南婉视线微微闪躲,说:“我从后门出来的。你找我什么事?”
说话期间,南婉微微有些不安,视线往四周看了看。
当看到他脸上包着医用纱布,她就知道他的伤,已经得到了处理。她便放心了。
战萧恒双手握住她单薄的双肩,严肃又担心的盯着她:“你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就洗头,万一进水,发炎了怎么办?”
她走近他才发现,她额头上的纱布已经被她拆掉了,额头上鸡蛋大的伤,结了新鲜的红色疤壳,一半被头发遮挡住,一半露在外面。
就得战萧恒心里揪着疼。
战萧恒跟她的距离很近,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清香的肥皂味道。
是那般熟悉又刻骨铭心的味道,曾经多少次,他拥她入怀,她温馨满足的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而现在,这味道,却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以及避之不及的味道。
南婉心里一慌,越发不安,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接触,她说:“已经结疤了,而且我洗头的时候,很小心,不会进水。”